鬆開她,又轉過頭去,把平安給抱起來。小傢伙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qíng,所以依舊瘋瘋癲癲地跟著樂樂玩呢。被媽媽抱起來親,他也習慣xing地親回去,然後得意地嘎嘎樂。幸若水忍不住又親了幾口,挺用力的,留了幾個印子才不舍地放下來,讓他自己玩去了。
伸出手,一拍譚佩詩的肩頭,也沒說什麼就往門外走。依舊是陽光燦爛的日子,仿佛她不是去赴險,而是出行遊玩。
鷹長空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她。倒是沒有愁眉苦臉,沒什麼表qíng,就那麼深深地看著她。然後朝她伸出手來,一個字也沒說。
幸若水把手放進他的掌中,握緊。兩個人第一次這樣在人前大搖大擺的牽著手,走下樓去。這是他們的事qíng,鄰里多不知道,所以只當小夫妻兩約會去,高興地跟他們打招呼。
到了車子裡,幸若水坐著,靜靜地看窗外藍天白雲。心道,真是個好天氣,希望也有好運氣。
一路上,幸若水都閉著眼睛休息,一句話也沒說。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個時候再多說一個字,也只是平添煩惱,索xing什麼也不說。
下午6點。
幸若水準時地出現在星海公園門外的榕樹下,只是並沒有看到要看到的人。她一個人在榕樹下站了許久,也沒等到任何可能的人出現。
身上的手機響起,接起來,是鷹長空。“他不會來了。回去吧。”
幸若水又回到了鷹長空的車上。古天策沒來,她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倒更加的忐忑了。古天策是故意不出現,還是有事qíng纏身?如果是後者還好,如果古天策是故意不出現,那麼說明他已經知道鷹長空他們已經布好局等著他了。他會怎麼做?會不會真的殺了李臣和陳心怡?
幸若水沒有跟鷹長空回部隊,而是提出回別墅。她有種感覺,明天一定會有事qíng發生。
鷹長空自然是要陪著自己的媳婦兒,否則他不放心。家裡已經很久不住了,好在被子衣服什麼的都在柜子里放著,還有著薰香的味道。
幸若水和鷹長空洗過澡在chuáng上依靠著說話,自然是關於古天策沒有出現一事。
“長空,我心裡很不安,我怕古天策他真的會……”幸若水沒有把話說完,那個結局太可怕,她不敢說出口。
鷹長空將她摟緊,眼睛看著不具體的某個地方,似乎在認真地思考著。“你別多心,也許他是被什麼事qíng纏住了。陳心怡和李臣是他的籌碼,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殺掉的。”
幸若水呵了一口氣,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裡。他身上那灼熱的溫度,會讓她心裡踏實一點。難怪有人說,等待一個可能的壞結果,遠遠比壞結果本身更可怕。最近,她似乎總是在過這種日子,神經都繃得要斷了。
“別想了,早些睡吧。我在這,別怕。”他低沉的嗓音十分的溫柔,就在她耳邊,讓人安心。大手在她背上有節奏的輕拍著。
幸若水乖乖地合上眼睛,腦子裡閃過凌亂的想法。耳邊,是他qiáng有力的心跳。身體貼著身體,灼熱一片。還有他大手溫柔的節奏,像是催眠的動作。慢慢地,她就真的睡了過去。
空調開得有些低,鷹長空拉過被子,將她整個包裹起來。他知道,媳婦兒最喜歡開著冷氣蓋被子睡覺了,據說這樣睡最舒服。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為這個時候她會緊緊地貼著他睡,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鷹長空低頭溫柔地看著懷裡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漆黑的窗外。鷹眸深邃而犀利,如一把未出鞘的寶劍,劍鞘也遮掩不住它的光芒。
夜,漸漸地深了。夏天的蟲shòu特別活躍,不時地聽到各種奇怪的叫聲,有些聽著還挺嚇人。
鷹長空關了燈,在黑暗中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窗簾已經拉上了,只留了小小的一角,微光透進來。他整個人隱沒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只有一雙眼睛因為特別亮而遮掩不了存在。
突然,外面傳進來某種奇怪的聲音,不高。如果不仔細聽,混雜在蟲鳴里,壓根不會注意到。
鷹長空悄悄地抽出身體,衣服往身上一套,翻身躍出窗外。如一隻黑色的獵豹,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chuáng上淹沒在錦被裡的人似乎察覺到了身邊少了什麼,不安地動了動,但沒有醒來。睡前他端來的那一杯牛奶里加了點東西,所以才有她此刻的安眠。
幸若水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看著窗外she進來的光,抱著被子坐起來,怔怔的還有些失神。
迷迷糊糊中覺得少了些什麼,一轉頭,愕然發現丈夫不在身邊。一下子就急了,掀開被子下了chuáng就衝出去。剛拉開門,就碰上迎面而來的男人,正端著熱騰騰的早餐。
幸若水神經一松,整個人有些虛軟地靠著門,看著他的目光都帶水,有些委屈。
鷹長空急忙把早餐放下來,將她一把抱起,在chuáng邊坐下。大手撥開她臉頰邊的髮絲,撫摸著她微微有些青黑的眼底。“寶貝兒,怎麼了?”
幸若水把臉貼在他胸口,悶聲悶氣地說:“我以為你不見你了。”
鷹長空知道她最近神經繃得很緊,古天策所做的事qíng無一不在挑戰著她的心理承受極限。這也是古天策折磨她的最有效的方式,心靈上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要可怕,尤其是對若水這樣善良的人。“不會的。我說過,我會一輩子守在你身邊,絕對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