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倏地伸出手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bī著她張開嘴。
幸若水發出“嗯嗯”的兩聲,想要掙扎。
雖然這個人沒有殺意,但幸若水還是固執地抿著唇不肯分開,那人便越發的用力。捏得她疼得厲害,後來就吃痛叫了一聲,那人便將什麼東西放進了她的嘴裡,bī著她吞下去。
幸若水很想反抗,想把東西吐出來,可是沒什麼力氣。最終還是在那人的威bī下,把那不知道是不是毒藥的東西吞了下去。
確保她不可能吐出來後,那人便將她放回地上,隨後扔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幸若水只覺得身體沒那麼冷了,下意識的就更加將身體往那東西里縮去。
腳步聲漸漸遠了,很快就聽不到了,周圍又恢復了原本的狀態。
幸若水迷迷糊糊中,只覺得特別的難受,心裡卻始終默念著要撐住。慢慢的,那種痛苦的感覺好像就好了一些,身體也沒那麼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的人突然多了起來,有人在說話,還有走動的聲音。
幸若水意識得到,卻動不了。雖然已經好了一點,但她身體軟得厲害,腦子也暈乎得厲害,只能半睜著眼睛。眼前人影晃動,然後就有人夾著她往外走。暈乎的腦袋艱難地告訴她,他們在帶著她轉移地方。她想要掙扎,卻無能為力。
“隊長,那兩個人呢,還要不要?”
古天策看了那人腋下昏迷的幸若水,嘴邊咧開邪魅的笑容。“不用了,我們有她就夠了。”傳聞鷹長空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麼有她作為籌碼,就不怕鷹長空不出現。古天策的眼裡,閃過讓人膽顫的yīn狠。
幸若水的腦子被冷風一chuī,漸漸地清醒過來。她知道,他們口中的兩個人指的是陳心怡和李臣。聽他們的意思,陳心怡和李臣都還活著。這麼一想,她便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活著就好。只是不知道長空他們能不能找到這裡來,如果他們兩個人受了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很快就會沒命的。可她只能擔心,什麼也做不了,她連自己都救不了!
被人夾著走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在一身傷痕的qíng況下。但是幸若水沒有選擇,她始終死死地忍著,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身上的疼痛和發燒的疲軟暈乎讓她異常的痛苦,心裡暗暗希望著,要是昏迷過去那也是好的。可惜,在需要清醒的時候總難得糊塗;而在需要糊塗的時候偏偏清醒得很。
嘴唇被牙齒咬破了,絲絲疼痛。她只覺得這絲絲疼痛還讓自己舒服一些,於是就咬得更加用力,渾然不知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得血ròu模糊。
幸若水不知道他們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只知道他們轉移得很匆忙。看來,是長空他們已經找到古天策的藏身之處了。那麼,陳心怡和李臣肯定會得救的。她的長空果然是最棒的!她一定要撐住,他會來救她的!
到後來,幸若水終於還是如願地完全昏迷過去。那些可怕的折磨,暫時地遠離了她。可是一路上折騰,她的傷更加嚴重了。偏偏這是夏天,要是不處理,只怕要傷口發炎化膿,到時候就麻煩了。然而,她不能期望一幫沒有人xing的僱傭兵幫她處理傷口。古天策就是希望看到她痛不yù生,以此來讓鷹長空痛不yù生,所以他沒有在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那就已經是幸運了。
……
在幸若水開著悍馬飛離而去之後,鷹長空衝過對面的別墅搶了人家的車子追趕上去,一邊按下號碼免提丟在一旁。
只是車子才衝出沒多遠,他就被四面而來的數輛車給團團包圍了。他開的雖然是名車,卻遠遠比不上他的那輛悍馬,只能停下來。
四周的車子就這麼把他攔住,但沒有人下車來對付他。鷹長空知道,他們只是要拖延時間。所以他果斷地扔了車子,從車頂上飛躍而過。
所有的車門馬上打開,就跟當初蒼唯我的那些人一樣,一下子全部的人都糾纏上來,拖住他不讓他離開。上一次鷹長空沒有取人xing命,只是把人撂倒了就罷了。可這一次,他眼裡的殺意正濃,一拳一腳都用了全力,只想把人一下子全都殺了。
但是對方人數眾多,幸好在暗中保護的兄弟出來相助,他才得以脫身。可是才跑出沒多遠,馬上又有另一撥人纏了上來,每一個都是高手,每一個都殺氣騰騰。
等鷹長空終於擺脫他們追去的時候,幸若水早已經被古天策帶走了。開車趕到星海公園門前的榕樹下,鷹長空看著空空如也的地方,恨恨地握緊雙拳。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血色,就像是一個修羅一樣的讓人不寒而慄。
雖然擔心,但是鷹長空迅速地冷靜下來,跟兄弟們匯合,開始商量救人的大計。等鷹長空帶著人衝進古天策的巢xué時,早已經人去樓空。
“隊長,找到了兩名人質,確認是李臣和陳欣怡。”一名手下報告。在他的身手,兩個士兵吧受傷的兩名人質帶了出來,雖然傷得很重,但是還活著。
鷹長空心裡一喜,面上卻沒什麼表qíng。“還有一名人質,繼續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他心裡其實很清楚,古天策既然轉移了陣地,什麼都可能不帶,唯獨不可能不帶若水。他也沒有妄想著能在這裡找到若水,只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