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拍拍她,“怕什麼呀,我倒是想看看這兩個女人是什麼貨色,能讓你這麼避之唯恐不及。”
頂層的咖啡廳,這個時間坐滿了逛街逛累了的女人,每個人或多或少的拎著各式各樣的袋子。
喬樂曦實在找不出話題,只覺得他們這樣的組合坐在一起實在是太詭異了。
一直很安靜的白津津此刻卻忽然話多起來。
“關姐的寶寶挺好的吧?”
關悅點點頭,“挺好的。”
孟萊眼睛一亮,“關姐這麼年輕就做媽媽了?真羨慕。”
喬樂曦不知道這倆人怎麼突然對關悅這麼感興趣,悄悄看了關悅一眼,關悅也一頭霧水。
白津津很快接話,“萊萊你沒見過,關姐的丈夫也是一表人才啊。”
她頓了一下攪著咖啡,狀似無意的說起,“對了,關姐,你可得把姐夫看好了。你知道的,現在啊,每個男人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賤人,她打著‘朋友’的旗號圍著別人的男人,不親不抱不上chuáng,就是圍著,時不時開些出格的小玩笑,發些曖昧的小簡訊,對什麼人都說‘這是我哥哥’,真他媽一幫要麼沒人要的要麼不守婦道的賤貨!”
白津津忽然毫無預兆的扔出個炸彈,孟萊皺著眉在一旁小聲說,“別說了!”
關悅冷笑著剛想回擊卻被喬樂曦不動聲色的攔住,她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淡然一笑,看著白津津“你是在說我嗎?”
白津津惡毒的笑,“喬大小姐,您可別多心啊,我真不是說你。我怎麼敢說您呢。”
喬樂曦神qíng不變,“那你在說誰?”
白津津一邊笑一邊惡狠狠的回答,“在說賤人。”
“那你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那我就開始說了。”
喬樂曦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慢條斯理的緩緩開口,“白津津,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在說我,你也沒資格!”
她冷笑著看著孟萊,“孟萊,有話你可以對我直說,用不著這樣。做人得講良心,我喬樂曦什麼時候擋著你孟萊和江聖卓了?!你喜歡他你大可去喜歡,你們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喬樂曦的聲音有點大,已經不斷有人看過來,她微微一笑,“還有,我以後再也不會圍著江聖卓了,他沒那麼好,值得我犯賤!”
說完拿了東西站起來離開。
關悅自始自終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喬樂曦走了之後她才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鼓起掌,“真不錯啊,你們倆不去做演員真是bào殄天物啊。對了,白津津,你和齊澤誠還好嗎?有時候我真是可憐你啊,被人當墊腳石還當的這麼開心。
還有你啊,你叫什麼來著,孟萊是吧?人家小兩口願意玩兒曖昧玩兒若即若離,你管得著嗎?你別忘了,你就是個前女友,重點在個‘前’字,你再心有不甘也沒用了。沒資格三個字什麼意思你懂吧?”
白津津瞪著關悅,“你什麼意思?”
關悅不屑的一笑,“不明白啊?不明白問你旁邊那位啊,她明白。不過她肯不肯給你解釋就難說了,你這麼腦殘的孩子也真不容易。”
說完也離開了。
喬樂曦拎著購物袋氣得渾身發抖站在電梯前等電梯,關悅追上她,看著她的樣子不敢開口。
喬樂曦抬起頭看她,勉qiáng笑著喃喃低語,“這下真的是被瘋狗咬了。可是我真當江聖卓是我哥哥……”
下一秒眼圈卻忽然了,滿臉的淒涼寞落,“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決裂
關悅有些心疼,拍拍她的肩,“樂曦……”
喬樂曦看著她笑著說,“我真沒事兒,真的。”
兩個人乘電梯到了停車場,直到坐進車裡喬樂曦都沒說過一句話。
關悅看她半天沒發動車子,知道她心裡肯定不好受,卻又不得不提醒她。
“我告訴你啊,會咬人的狗可不叫,白津津那個傻子就是顆棋子,那個看上去像聖女的白蓮花可不是什麼善茬。”
喬樂曦木木的點頭“我知道。”
關悅恨鐵不成鋼的白她一眼,“你既然知道,還這麼不禁激將?”
喬樂曦嘆了口氣,她不是中了別人的激將,她只是本能反應。
自己心裡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越是藏得久了,越是不能碰觸,別人稍微影she到一絲一毫便會兵荒馬亂,因為心虛所以立馬跳出來信誓旦旦的反駁,唯恐被別人戳穿。
很多時候,心裡明明不是那樣想的,卻控制不了自己說出相反的話。
很多時候,明明知道這麼做會讓自己難過,可是還是那麼做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執著什麼,但是她知道,她一直在難為自己,為了別人難為自己。
在一些事qíng面前,她不灑脫不大氣,甚至有些卑微和懦弱。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幾天後,喬樂曦在一家酒店的走廊上偶遇江聖卓和葉梓楠,她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江聖卓一直看著她,直到她走遠,可是喬樂曦愣是沒給他一個眼神。
他掛在葉梓楠身上,一臉不解,“她這是怎麼了?最近流行這種高貴冷艷的氣質嗎?怎麼視我們為空氣啊?”
“不是我們”,葉梓楠撥開他,笑著qiáng調,“是你!她剛才對我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