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莫楚寒站起身,用冰冷的語氣告訴她:“我讓你來只是想讓你見一個人!”
“我沒興趣!”林雪系紐扣的手微微顫抖,她最怕莫楚寒突然shòuxing大發地撲過來。曾經最想給予他的,現在變成了她最吝嗇給予的!
她欠梁峻濤的唯有用這具身體來償還,面臨絕境時他仍然心心念念想跟她dòng房,她怎麼忍心讓他失望?
冰清玉潔的身體是她唯一的財富,也是她唯一能給予和回饋給梁峻濤的東西!
整理好了衣衫,這才發現莫楚寒仍然在等著她。他隱忍著某種qíng緒,對林雪說話的語氣變得不可思議的輕柔:“你別擔心,我不會qiáng迫你!”
林雪抬起臉,冷睨著他。鎮定下來的她意識到莫楚寒肯定有更大的yīn謀。他把她綁架來,既不是為了色,那麼就是為了利!
這個男人yīn暗卑鄙狠毒,為達目的他什麼事qíng都可以做出來。
胡思亂想著,卻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因為她感覺無論去哪裡都比跟他單獨待在臥室里要安全。出了臥室,他帶她穿過一道窄長的甬道,進到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子裡。
屋子裡坐著一個人,正戴著老花鏡靠在窗邊做針線活兒,此時聽到有人進來,便回過頭,見到林雪,不由眼前一亮,忽地站起身,高興地迎上來:“小雪,總算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林雪好像迎頭挨了一棒,清眸瞠大,she出驚駭的光。在那人靠近過來想伸手拉她的時候,她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悽厲尖叫。
那個人竟然是雲書華的母親,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林雪親自去參加過她的葬禮,而現在看到她竟然真實地向她走來還伸出手來拉她,這讓她如何不驚恐?
林雪發出一聲悽厲的驚駭尖叫,雲母反被她嚇得不輕,忙縮回了手,臉上的表qíng比林雪還要惶然驚恐,大概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劇烈極端的反應。
連連後退,直到碰到身後的某物,林雪又驚叫一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莫楚寒在她的身後。她穩穩神,深吸一口氣,qiáng迫自己鎮定。
大白天的,難不成真活見鬼了嗎?屋子的光線很昏暗,不過還是能隱約看到雲母的影子。據說鬼是沒有影子的,有影子就說明她是人不是鬼!
沉默了一會兒,林雪壯起膽子快步走過去,勇敢地拉起雲母的手,果然對方的身體是溫熱的,她將她拉到窗前,在明亮的光線下細細打量她。
沒錯,這的確是活生生的雲母,竟然沒有死!
“gān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初的驚駭過後,更多的是欣慰。她曾多次為雲母的去世惋惜傷心,沒想到人死居然可以復生,她的喜悅多過震驚。
雲母比她更茫然,只說:“我生了場大病,書華把我送到國外醫治。後來,有人把我接了回來,說家裡人想見我……我這裡住了兩天,正悶得慌呢,你就來看我了!”
林雪更驚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像知道她的滿腹疑惑很需要一個答案,莫楚寒便適時地走過來。他沒有看雲母,而是直接對林雪說;“你最信賴的那個男人云書華,他gān的好事,你可以去問他!”
雲書華為什麼要讓雲母假死呢?他為什麼要欺騙世人?林雪十分不理解。看來這個問題她的確需要當面問問他。
“哼!”莫楚寒看透了她心裡的想法,gān脆直接給她個最佳答案:“他沒有什麼苦衷,就為了陷害我!當日我下令給他一點兒教訓,並沒有說整死他媽,他媽卻死在了醫院。”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轉向驚詫的雲母,冷笑著嘲諷道:“看你生的不肖子,為了陷害我不惜讓你假死,你說他該不該死?”
雲母好像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qíng,喃喃道:“書華是個很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qíng?”
“gān媽,你別激動!”林雪連忙扶住雲母,安慰道:“我相信書華肯定有苦衷的!具體什麼原因,我們還是親自問問他才明白,不要相信道聽途說!”
莫楚寒一聽就憤怒不已,原來事實和人證擺在眼前,她還是寧願相信那個偽君子也不相信他。一生氣,他就忘記初衷,不禁口出惡言:“賤人,你就是欠nüè!雲書華把你當傻子玩,你還執迷不悟,真他媽的……”
“書華那麼有教養,他跟你這個歇斯底理的瘋子不一樣!我相信他不會有惡意,說不定他是為了怕你真對我gān媽下毒手才出此下策,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的媽媽!”林雪看到莫楚寒那兇惡bào戾的模樣就深惡痛絕,當然毫不猶豫地向著溫潤如玉的雲書華說話!
差點兒就忍不住要扇她一巴掌,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克制住bào力衝動。不能再打她,那樣只會把事qíng搞糟。連續幾個深呼吸,他才能讓氣到嗡嗡亂響的腦子冷靜下來,直接切入要害:“當初你為什麼要跟他聯姻?為什麼決定要嫁給他?”
他死死地盯著她,一顆心也提起來。從回到京城到現在,他們從沒有面對面地討論過這個問題,只因這件事qíng像一把尖刃橫在他們的兩顆心之間,稍稍觸及就會傷到鮮血淋漓。
他恨她,在他最需要安慰最需要幫助的那一刻,她轉身投入了雲書華的懷抱。每每思及此事,嫉妒和怨懟便折磨他到發瘋發狂。他必須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必須要她也深刻地體會到這種錐心刺骨的尖銳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