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怎麼都不肯讓他侵入,兩人站在李家的院子裡較著勁兒!可是在外人眼裡看來,這一切卻是那麼的激qíng曖昧。
不遠處的別墅樓上,某個窗口打開著,一架遠程攝象機以高清晰的畫面攝錄著他們激吻的全部過程。
最終還是沒有抵抗住他的執拗,林雪被他撬開貝齒,龍舌探入她的口腔內,如饑似渴地汲取著她的蜜汁。
有過一瞬間的恍惚,畢竟他們有過那麼多溫馨美好的時光。而那些曾經是林雪生命里的全部希望,也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動力。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放棄了抵抗,他的吻更溫柔了,變得纏綿而誘哄。他一點點地吻她,竭力想讓她感覺到他的心意和qíng意。
林雪從開始的掙扎慢慢地放棄了反抗,然後開始輕輕地回應他。她的回應讓他欣喜若狂,就像陷入絕境已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唯一的生命出口。
“呃!”一聲低沉的痛呼,莫楚寒鬆開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倒退幾步。他幾乎被她咬掉一塊唇ròu,嘴角鮮血淋漓。
“呸!”林雪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液,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吻她?在他做過這麼多讓她痛徹心肺的事qíng之後,他還有什麼資格這樣吻她?
看到林雪清眸閃過的那絲痛楚和怨懟,莫楚寒的怒火頓時熄了大半,原來她並沒有對他完全忘qíng,她只是惱恨他對她殘忍無qíng的冷酷行徑。
再次撲上去,他一手野蠻地捏起她秀美的下巴,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兇狠十足地吻上去。
“啊!”這次發出痛呼的人是林雪,她的嘴角被他咬破了,鮮血直流。“混蛋!”憤怒的她狠狠地對他揮出巴掌。
抓住她的手腕,莫楚寒邪魅地笑道:“我們扯平了!”
誰跟他扯平了?林雪惱恨他到極點,抬腳踢他。
修長的雙腿盤住她的玉腿,他健碩的身軀緊緊貼住她,適時地跟她示好:“雪,我們扯平了!”
“滾開!”林雪對他的親近產生巨大的排斥,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別碰我,你這個骯髒的賤男人!”
“林雪,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莫楚寒的心在一點點地冷去,驕傲如他,發現有一天既使他願意放下仇恨,願意解開誤會重新接納她,她竟還敢如此的不識抬舉。“別忘了林家和雲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發誓要讓你們兩家jī犬不留!林雪,我沒有趕盡殺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難道這還不能抵消我對你的傷害嗎?”
林雪對他已經有了恐懼感和憎惡感,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喜歡他的親近。對於莫楚寒態度的轉變和示好,她絲毫都沒有感到驚喜和欣慰,相反每每思及他對她的無qíng傷害,就陣陣揪心。
“呵呵,那麼我是不是該謝謝莫少的大恩大德?謝謝你沒有對雲林兩家趕盡殺絕,謝謝你還想要我?”林雪譏誚地嘲笑著他:“莫楚寒,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他也不知道!事qíng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她受過委屈又如何?她是林文博的女兒,是林家的後代,憑這點兒她就該死!
哪怕心裡再恨,他都從沒有對她動過殺念,現在他想重新對她好,願意為她放棄復仇計劃,難道這一切都不能補償對她的傷害嗎?
“我們進去談!”他固執地抱起她,想進到屋裡跟她詳細談談。“我離開京城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詳細地說給我聽!假如我冤枉了你讓你受委屈,你說出來!我會補償你的!”
難道他做得還不夠好嗎?難道他還不夠寬容嗎?他覺得自己真他媽的簡直夠資格去做聖母瑪麗蘇了!
可是林雪對於他的仁慈和寬容嗤之以鼻,居然還敢出言不遜:“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對我的傷害權當被瘋狗咬了,我並非不在乎,而是不值得跟你一般計較!莫楚寒,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放開我!”
莫楚寒索xing對她的斥罵充耳不聞,加快了腳步,在警衛員的簇擁下進到別墅里。
進到奢華寬闊的客廳里,莫楚寒回頭說:“你們留在下面吧!”阻止那些警衛員繼續跟著他,他單獨抱著林雪上樓。
天啊,誰來救救她?林雪面對這個瘋子簡直無計可施,還有,她發現雲朵也不見了!
同qíng心害死人,假如她不是同qíng雲朵陪她一起回來,也不會遭遇如此飛來橫禍。現在誰來同qíng她?
很快,莫楚寒抱著她上了二樓,卻並沒有帶她去臥室之類的地方yù行不軌,而是直接抱著她上了天台。
這個天台看起來更像是花園,因為位置高陽光充沛,綠色植物特別的茂密。初夏的季節,奼紫嫣紅開始爭奇鬥豔地紛紛綻放,尤其是藤科植物特別多,密密林麻地纏繞著,枝葉肥厚,那油黑的綠色簡直bī人眼。
最引人注意的是茂盛葡萄架下的藤編鞦韆,gān淨的米白色,jīng致的手編工藝,清風chuī來,微微晃dàng。
林雪怔怔地看著這片花園,怔怔地看著那隻微dàng的空鞦韆架,泉水般的瞳眸終於打破了清冷,流露一種混合著痛苦的甜蜜和憧憬。
苦難的童年,貧瘠的回憶,能溫暖她的東西實在不多。莫楚寒曾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色彩和安慰,十年的時光,她只為他存在。為了能愛他,為了能在兇殘的林家父子手裡救下莫楚寒,她絞盡腦汁直至心力jiāo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