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囑咐張管家把這張請諫親自送到雲朵的手裡,不許托外人轉jiāo,他怕中間會有差錯。
張管家回來的時候,很肯定地說他親眼看著雲朵收下了請諫,還對他說了聲謝謝。
梁天逸連忙問道:“她怎麼樣?這幾天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張管家搖頭,據實道:“她看起來很活潑,jīng神也很好,還對我說了聲謝謝!不過……”
“不過什麼?”梁天逸凝眉問道,是不是對他耍小xing子?
“她看了請諫後居然問我大少爺是誰!”張管家猜測道:“她是不是在跟少爺賭氣呢?”
居然問他是誰?有這麼誇張嗎?她在跟他賭氣嗎?梁天逸生氣啦,怒聲道:“不用理她,愛來不來,不來拉倒!我正好煩她煩得厲害,從此兩不相見更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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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部隊的軍務實在太繁忙,等兩人回到梁家的時候近晌午時分。家裡已經是賓客滿座,見到兩人一起回來,連忙紛紛站起身寒喧問候。
少不了一場應酬,林雪跟在梁峻濤的身邊,聽他給她介紹那些形形色色的涉及官場軍界還有商界的各類名人,她都以微笑面對,其實過目後即忘根本記不清這一張張滿是笑容的面孔有何區別。
明明是梁大少的生日宴,卻搞得像梁二少的慶功會,人人chuī捧他的豐功偉績,讚揚阿諛聲不絕於耳。人都是現實又勢利的,最近兩年,梁大少完全淡出了世人的視線,梁二少卻平步青雲如日中天。說是來參加大少的生日宴,其實眾人都想借著這個機會加深跟二少的認識和jiāoqíng而已。
來賀的賓客中就有外jiāo部長沈錦昌,還攜帶著他的愛女沈盈盈。
見到梁峻濤,沈盈盈像只蝴蝶般立刻就不由自主地撲上來,欣喜地喊道:“梁哥哥,好久不見你啦!”
梁峻濤嗯了聲,連忙將林雪摟進懷裡,表示他是有老婆的人,希望沈盈盈望而止步別再往前撲了。“上次的處分怎麼樣?你還留在部隊裡?”
聽梁峻濤提起此事,沈盈盈扁起嘴巴,委屈地想哭:“都是huáng依娜那個壞女人在害我,梁哥哥,我是無辜的,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我生你的氣gān嘛?”梁峻濤失笑,見沈盈盈淚眼朦朧地又想往前靠,又接道:“反正你每次闖禍都有你爸爸給收拾爛攤子,又不妨礙我什麼事!”
看來這次還是沈錦昌的關係保住了沈盈盈的軍藉,實在不容易!假如她不珍惜這次機會,下次再犯錯誤,估計沈錦昌的本領再大也保不住她了!
見梁峻濤跟林雪親親密密地相依相偎,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沈盈盈再次“哇”地大聲哭起來。
“哎呀,你又哭什麼?”沈錦昌對這個寶貝女兒實在很無奈,今天吵著鬧著要跟他來梁家參加梁大少的生日宴會,他就知道她實際是為了梁二少而來。現在看到梁老二跟媳婦兒夫妻恩愛,她又當眾哭天抹淚,一幅被棄的怨婦相這……真讓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他沈錦昌的女兒單戀梁二少?投懷送抱都被拒之門外,簡直成為上流界茶餘飯後的笑談。
劉美君連忙說:“盈盈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快帶她去那邊的茶廳,我讓家庭醫生給她瞧瞧!”
正好借著劉美君的話下台階,沈錦昌趕緊拽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離開客廳,一路上還聽到些細碎的哂笑和意有所指的戲謔:“沈部長,令媛是不是得相思病啦?呵呵,相思病不要緊,單相思難治啊!”
裝作沒聽見這些奚落,沈家父女趕緊落荒而逃。
林雪只覺腦子鬧哄哄地,掃視一遍也沒發現梁天逸的身影,估計仍然躲在樓上。見應酬得差不多了,她悄悄拽一把梁峻濤,低聲說:“還沒送大哥禮物呢!”
“噢!”梁峻濤點頭表示明白,跟那些賓客打了聲招呼,解釋說:“上樓看看今天的壽星,有所怠慢請諸位海涵!”
劉美君便說:“快去吧!這裡有我和你爸爸招呼呢!趕緊下來吃飯啊!”
“知道啦!”梁峻濤拉著林雪的手,兩人並肩往樓上走去。
那親昵默契的樣子羨煞了許多人,幸好沈盈盈被她爸爸拉走了,不然又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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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的時候,林雪忍不住問道:“爺爺為什麼沒有過來參加大哥的生日宴會呢?”
“爺爺喜歡清靜,從不參加這種應酬場合!還有,他習慣居住在部隊裡,除了十分重大的場合,一般都不回家的!”梁峻濤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接道:“當然,我們結婚的時候,他肯定會到場!”
上了二樓,不用問也能猜到梁天逸在畫室里。敲了敲門,沒聽到裡面說請進,梁峻濤還是推門進去了。大哥心qíng不好的時候通常這樣,哪怕把門敲破他也不會理人的!
梁天逸正坐在畫架前發呆,面前的畫布一片空白,他握著畫筆,雙眉擰起,看樣子極度糾結。
“大哥,生日快樂!”梁峻濤和林雪一起走上前,奉上了生日禮物。
梁峻濤送了整套進口的高檔畫筆畫布還有顏料,林雪則送上那隻幾經周折差點兒被莫楚寒踩碎的鑲鑽彩金領帶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