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忍者必須天生異賦,經過十餘年的刻苦訓練終有所成,可謂來之不易!想不到今晚有這麼多的忍者同時光臨寒舍,看來你們的主人實在很器重我梁峻濤!”
梁峻濤和林雪並肩坐在一張實木雙人皮軟椅里,chuī著清涼的夜風,很是愜意。
林雪卻驚訝地看到那十餘名忍者裡面有一個嬌小的身影,仔細辯認,竟然是藤原千葉!原來真是藤原千葉,她的懷疑並沒有錯!
馮長義讓人把藤原千葉揪出來,推搡著她往前走,到了梁峻濤和林雪的面前,再一腳踹向藤原千葉的膝蓋。
藤原千葉“哎呀”一聲痛呼,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梁峻濤慢津津地問道,神色篤定,絲毫不動火氣。
藤原千葉咧嘴而笑:“姐自己想來,跟別人無關!梁首長要罰就罰我一人,把我的師兄弟們都放了!”
“唔?”梁峻濤考慮了一下,很yīn險地揚唇:“我想把你一人放了,把你的師兄弟們都留下!”
藤原千葉心裡一驚,感覺四肢百骸都冰涼入骨。
她的腿骨已經被軍犬的尖牙咬透,走路一瘸一拐,手背上鮮血淋漓,咽喉處有兩個血dòng滲著血絲,皮ròu向外翻著,看起來很嚇人。
這十幾個忍者都傷得很嚴重(傷得輕根本擒不住他們),他們全部都負傷流血,傷勢跟藤原千葉差不多,都是腿部和手部受傷,咽喉幾乎被軍犬咬斷。
“把他們放了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藤原千葉轉首覷向她的師兄弟,美麗的眼睛湧起愧疚。“是我連累了他們!”
梁峻濤知道這些忍者特別的講義氣,而留下這些忍者也沒什麼實際價值,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雲書華的藏身之地。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藤原千葉,留下她,再設法撬開她的嘴巴,才能查出雲書華藏身之地。
不過看這個女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估計要想實現他的想法,得費些時間和jīng力。
“你的師兄弟們將會被送進軍事監獄,至於他們要在那裡待多久,得看你的表現!”梁峻濤微微傾身,漂亮的星眸漠然地凝視著藤原千葉的臉,嘴角噙起冷冽的弧度:“相信你應該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一陣死寂的沉默,藤原千葉長喟一聲,淚流滿面。
她知道落在梁峻濤的手裡,逃脫是沒有指望。唯一配合他,才有希望讓她的師兄弟們免除牢獄之災。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照我的意思去做,目的達成後,我立刻就可以放了他們!假如你不聽話……”梁峻濤微挑眉峰,唇邊笑意yīn魅:“我可以讓他們統統死在牢里!”
藤原千葉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知道梁峻濤的話絕不是口頭威脅。讓梁峻濤看著不慡的人,他可以直接斃掉,沒有任何人會追究查問。
“想保那個男人,還是想保你的這幫師兄弟們,由你來選擇!”說完這些,梁峻濤直起腰,向後傾身,慷懶地倚著靠背,抬起手,目光瞄向腕部的瑞士手錶,淡淡地道:“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林雪終於明白,原來雲書華才是這場遊戲的幕後主使。在梁峻濤審問藤原千葉的過程中,她始終保持沉默,但她的心卻在慢慢下沉。
為什麼雲書華要這樣做?難道他害得她還不夠多?她以為,他們之間在雲書華離開京城之後就已經徹底結束,想不到他竟然還在暗中玩這些不入流的把戲,真讓她心寒。
藤原千葉雙手撫面,瘦弱的肩頭微微抽聳,她無聲地哭了。這個抉擇是如此的殘酷,無論哪種選擇對她來說都是毀滅xing的打擊。
林雪看著這個低首飲泣的女子,忽然覺得她很可憐!藤原千葉無疑是個很痴qíng的女子,為了雲書華,她做了許多事qíng,無論對錯,她只是為了討好她心愛的男子。
能為愛qíng盲目執著到如此地步,也需要勇氣。
“時間到了!”梁峻濤眯起眸子,語氣含著森冷的殺氣:“看來在你的眼裡你的這幫師兄弟們加在一起都及不上那個男人的份量!很好,我成全你!”
“不要!”藤原千葉突然嘶聲高喊道:“不要傷害他們!你想找到雲書華的下落,我可以帶你去!”
梁峻濤有些意外她如此痛快的決定,他還以為需要再多費番功夫呢!淺淺勾唇,他點頭讚許道:“算你識時務!乖乖地配合,我保證你的師兄弟們安然無恙!”
*
初秋的季節,夜色深濃時,涼意也漸漸深濃。
雲書華站在二樓的窗口,不時張望著下面,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時間太久,藤原千葉難道失手了嗎?不會的,她那麼厲害的本領,還從沒有失手過!為了這次行動,她特意從日本召集來師兄師弟,全部都是忍者高手,沒有理由失手的!
可是,這次他們的對手是梁峻濤!
一直以來,雲書華把莫楚寒當成了第一競爭對手。後來,他才明白,原來真正的對手是梁峻濤。這個男人不動聲色,卻穩cao勝券,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準備了這麼久,他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帶走林雪!得不到她的愛qíng,他也要得到她的身體,這是他出國前發下的誓言。
愛qíng,幾經波折坎坷,早已面目全非。他不知道自己還在執著什麼!就算能qiáng擄走林雪,以後他將要以一種什麼樣的恣態來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