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負面情緒十足,聽夏翊一番指控,也做不出什麼好臉色:「這是個意外。」顯然不願多談,甚至連之前裝模作樣叫隊員道歉都沒有了。
夏翊心下冷笑。
這人是用人臉朝前,不用臉朝後的典範。
意識到自己可能覺醒不了異能,立刻連樣子也懶得做。
這樣就好。
他露出隱忍而難以接受的表情:「靳哥,他們看不慣我,沒事,他們不想幫我,沒事,哪怕他們明明有餘力卻不動一根指頭,這都無所謂。是我自己沒能耐,沒資格怪別人。可現在他們甚至攔著別人救我!他們是要殺了我!」
然而此時成寧那幾個人已經把靳長黎的態度看透了,一時間根本不怯,滿不在乎地大笑著:「殺了你又怎麼樣?你這種廢物除了浪費末世寶貴的水和食物,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嗎?以為對著靳哥賣乖,就永遠有人帶著你?你誰啊你?」
另一個一唱一和地開口:「這你就不知道了,還真有人願意帶著他。這小白臉別的不行,但是會賣屁gu啊。你不知道吧,聽說這基地的人事談局長,那可是一見傾心,當他就把人帶回他住的地方了。哎喲,你說這末世,別的都好,想要什麼就看誰拳頭硬,但cao淡的笑貧不笑昌的毛病還和和平的時候一樣。你說氣不氣人?」
「氣!可不是氣人!小白臉好吃好喝地連個喪屍都不會打,咱們大老爺們風裡來雨里去,還不能不救他了,你說這是什麼世道?」
被他們嘲諷的青年似乎被這不要臉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了,只胸口激烈起伏著,半晌才啞聲問靳長黎:「靳哥,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不等靳長黎說話,他自顧自地道:「當時你救我,我說,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你指哪我打哪。可是靳哥……也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
他又一次將鐵棍指向辱罵他的兩人。
「他們意圖害死我在先,毫無悔改、顛倒黑白、辱我人格在後。靳哥,你給我個話。我要求不高,他們倆一人賠我一隻手臂,我就作罷。」
「哈哈哈哈哈!你想什麼呢小白臉?」不等靳長黎說話,有一個成寧的異能者便放肆張狂地大笑起來,「就為你一個廢物,廢掉我們倆的手臂?」
夏翊不說話,也不分給這人半個眼神,只直勾勾看著靳長黎。
「靳哥。你說。」
靳長黎莫名覺得這個一貫平和普通、性格沒什麼攻擊性的室友,這一刻身上積蓄著某種令人心裡緊繃的氣勢。
他心裡有了一瞬遲疑,但想到夏意屢次無法覺醒的異能,還有自己隊員和對方之間尖銳的矛盾,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夏意這個人已經廢了。
雖然自己在他身上投入了不少,但覺醒不了也沒有辦法,不能再在他身上白白消耗精力和投入。比起他,自己現在擁有了這麼多強悍的隊員,相較而言,夏意可以說是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