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美青年冷冷看了顏舒一眼,嚇得顏舒馬上閉嘴。然後他對著趙希勾了勾嘴角,眼底卻滿滿是侵略,他說,“不想去是不行了,大家都要去,畢竟客人都在等著看節目。”
“況且我會跟你們一起玩這個遊戲。”
“你可以叫我嚴靖。”說完那俊美青年酷酷笑了,站起來慢悠悠向著遠處隱蔽的直升機走去。
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麼陽光帥氣,但幹的事怎麼就這麼讓人心寒。
迷彩服漢子馬上上前把趙希雙手拷起,要押她上直升機,彭與在一邊儘自己能力護著,不過那些迷彩服對著趙希的態度算是特別和緩了。
顏舒在一邊冷冷看著,這些人是怕趙希一會又想不開跳直升機自殺吧?
趙希在別人的攙扶下,頭腦暈暈沉沉頂著寒風凜冽,拖著沉重得不行腳步慢慢走向直升機,好像走入十八層地獄般悲壯。
她在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弱了?別人都沒想自殺,就她……
她淚眼朦朧看見旁邊彭與,他會怎麼想她?會看不起她嗎……
她突然嫌棄自己嫌棄得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做不好,怎麼就不能堅強一點,學一學別人的不放棄。
她總對自己說,要堅強不要放棄,但下意識做出的事總是相反,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是從懷疑自己害死了爸爸開始嗎?是的,是從渾身上下泛著罪惡開始……
總是下意識的想死去,好像這樣爸爸會活過來一樣……她真的很可悲,真的很可悲。
直升機上,彭與她們四人被安排單獨坐在雙人座上。彭與看著隔著過道的趙希,他過不去,他腳被拷在座椅上。這是他和程豪的待遇,趙希和顏舒都沒有。
他能感覺趙希狀態很不對,她緊緊閉著眼呆呆坐著,仿佛自成一個世界,不願意接受一切,拒絕看一切。也封閉了自己,這相當於阻斷了所有希望和盼頭。
直升機“噠噠噠……”不斷行進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有研究說人意志力薄弱的時候病菌就特別活躍,原本就發燒的趙希這下發起高燒了,多少度沒東西測量。只見她臉頰泛起異常的潮紅,意識變得迷糊不清,沒血色的唇在不斷喃喃細語,也不知道在向誰訴說。
身子冷得不斷寒戰。
彭與擔憂得不行,對著前面喊,“有人生病了!需要拿干毛巾給她蓋一下!”
前面幾排的嚴靖,馬上轉過陽光帥氣的臉,定定看著喊話的彭與。
彭與面無表情,目光深深回看著他。
側後面的顏舒緊緊咬著唇,攪著手指頭緊張看著彭與英俊硬朗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