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靖把打完的針拔下扔進箱子,把箱子一蓋,異常認真眼都不眨看著趙希說,“我真的很高興我們能遇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你遲早會了解的。”
說完他笑著站起來提著箱子就走了。
這麼莫名其妙的話趙希有心思管他才怪,她蹲著問彭與,“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彭與轉回深沉看著嚴靖背影的眼,對趙希笑了笑,“好多了,大概快好了。”
程豪才不信,但他什麼都不說細心查看彭與手臂說,“肉里留了顆刺毒牙,我幫你把它**你忍著點。”
彭與閉上眩暈的眼點頭,“謝了。”
趙希看彭與閉上了眼睛,轉頭看著玻璃外亂七八糟的觀眾席,男男女女哭成一片,到處都是一灘灘的血跡,她想起嚴靖剛剛說一切為了我們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彭與也在想這個問題,從無名島用別人的命要挾趙希出來開始,到今天先是出場食猿雕,再是大蛇……
嚴靖應該深刻研究過趙希的性格。那麼今天趙希沒把雕全打死是他預料之中,再到雕把蛇捉上空中有機率竄出去咬死人是他的設想?
他為什麼要營造這樣的局面?對他有什麼好處?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他們就被押送回之前的房間裡關了起來。
趙希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彭與,他那雙總是深邃看著她的眼閉了起來,長密的睫毛下有一道小陰影。跟清醒時候的硬朗果斷不同,現在的他整個人和順柔軟了起來。
她真想抱抱他摸摸他,她感覺她在他心裡是不同的,不然他不會不要命般救了她。
她的心裡此時有一朵花骨朵在微微開放著。
程豪把安保遞進來的藥箱拿過來給趙希,“趙希,先把雕抓傷的地方包紮一下。”
“需要我幫忙嗎?”
趙希把藥箱接過,蒼白的臉無力笑了下,“不用,我自己去洗手間弄就行。”
趙希把洗手間門關上,小心把又髒又破的衣服脫下來,有些衣服已經粘在傷口乾了的血肉上。
硬撕下來的時候折磨得不輕,直痛得她眉頭緊皺。
她一直是愛乾淨的,弄濕毛巾擦了一遍身上感覺舒服了些,才開始消毒上藥纏上繃帶。
但沒幹淨多久,她又強忍著把髒衣服穿回去,沒有衣服換隻能這麼辦了。
她呼了口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亂糟糟的黑色頭髮貼在臉上,顯得那張小臉更寡白寡白,沒有一點顏色的嘴唇卻意外的襯得她清新脫俗。
跟以前唯一不同的是,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裡好像多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