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懷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說:“別怕……”
趙希順從的靠在彭與身上,她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又冷又困,很想睡覺。
彭與拿著望遠鏡不斷看周圍草地,還一邊拿出一包壓縮餅乾和水來,撕開包裝把餅放到趙希手裡;擰開一瓶水把瓶口湊到趙希唇邊說:“趙希,你先別睡,你要吃點東西才行。”
趙希努力睜開自己眼睛,一手拿餅乾,一手接過水說:“謝謝。”
彭與低頭很快打量了下趙希灰白的臉色,擔心又怕嚇著趙希,故作鎮定把腰裡隨手順來的一把手、槍掏出來,放到趙希旁邊說,“你拿著防身,我去樹下給你摘草藥敷傷口,一分鐘就回來。”
趙希喝了一口水掃了一眼手、槍,拿著水瓶看著彭與點點頭。
彭與輕輕放開趙希,讓趙希先靠到樹杆上,給她緊了緊外面包著的衣服。
然後眼眸深深速度看了一眼趙希,一個翻身著急忙慌跳著就爬下樹,嘴裡邊安慰道:“我就回來了。”
那聲音關切又堅定穿過冰冷的雪花,傳到趙希耳朵里,她咬了一小口餅乾嚼著,邊回應了聲。
“知道了。”
然後低頭看著彭與矯健挺拔的身影,淹沒在密林里,在雪花中幾個微微閃爍,期間還抬頭看了她這邊一眼。
天雖暗黑,但那深邃出色的眉眼,紅潤性感的嘴唇映在一片夜雪景里,讓他越發迷人和清俊。
然後就完全不見了。
她嘴裡的餅乾幹得難咽下,她又喝了一大口水。呼吸著凜冽的空氣,眼皮越來越重,仿佛千斤扒拉。
周圍突然都安靜起來,連水珠滴落的聲音都沒有了。
因為它們都已在樹枝上滴水成冰。
鳥兒也被嚴寒得發不出聲,只一味震震發抖,哆嗦著時不時用尖嘴梳著自己結霜的羽毛。
…………
那邊嚴靖他們一幫人在海里飄蕩了一晚上,永無休止的浪頭讓他們頭暈腦脹。
在天邊隱隱出了一小片紅霞的時候,終於遠遠的望見了島嶼。
那初出的紅霞暗沉沉的,還沒透彩,在漫天飛雪下時隱時現。
一片昏暗裡,遠處的島嶼藏在張牙舞爪的迷霧重重里,一種只在千年墳場才存在陰森森陰寒密布散開來。
本身就寒冷結冰的天,現下好像骨子裡頭骨水都冰鎮了,頭皮自主往上提拉緊縮。
一陣陣發麻發緊。
是發自靈魂的恐懼!
嚴靖在皮船上蹲穩,盯著不斷擴大的死神島,心裡想的是趙希。
她現在在哪裡?還好不好。
嚴靖的幾個手下劃著名船槳,渾身戒備註意著島上,有些把槍都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