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就這麼哧溜地過去。
今天一大早,越鞘就接到指示,讓他們準備好撤離。
“估計是要來接你了。”越鞘轉告木雪,“我可以離開了嗎?”
木雪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等他們來接我的時候你再走。”
“那我還走得了嗎?”越鞘bào躁地抓頭髮,“或者,你想讓我去宋家當保鏢?”
雙手一拍,木雪點頭,“我還真有這個想法。你是為了什麼來當綁匪?多半是為了錢吧。既然是為了錢,跟著誰不是賺呢,你的同夥都死完了,吳家未必會懷疑你,但肯定不會再信任你。再說,吳家那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你gān嘛不跟著我們走呢,起碼宋言穆那是上漲型人物啊。”
越鞘煩躁地走出門,在外面摔了一陣東西,又煩躁地走進來,“你們也未必會信任我。”
聳肩,木雪回答,“這可不一定,信任這種玩意兒,是需要培養的。”
“能讓我有賺兩千萬的方法,我就把命賣給你們。”越鞘狠下心,獅子大張口。
“這個……你得跟我男朋友談,他會賺錢,我只會賺小錢。”木雪笑眯眯,“不過,如果你真能賣命給他,說不定兩年內還真能賺這個數。”
言穆哥,我就先把牛皮chuī起來吧!木雪心裡打著小算盤,越鞘的意志這麼堅定,肯定是個人物。龍游淺灘的時候不抓穩了,萬一日後成為黑道一把梟雄什麼的,想抓也抓不住呢!
於是越鞘的賣身計劃就這麼暫時敲定。
蘭提終於來到了中國,吳森若親自去機場接的人。
“準備的如何?”
蘭提的臉上露出吳瑜遐特有的蠻橫微笑,“瞧二弟你說什麼呢,那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咯。”
含著海塘市獨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話,完美無缺。
吳森若心中懸掛已久的大石總算是落下,“那走吧。”
從飛機場出去,黑色的商務車載著他們離開,後來又轉乘了直升飛機,呼嘯著破開氣làng,往吳天賜定好的地點而去。
一面空曠的平地上,吳天賜帶著幾個保鏢站在那裡。看著吳森若從直升飛機里乘著吊梯下來,吳天賜的眉毛狠狠地跳動著。
這小子,到底是搭上了什麼人?
同樣帶著幾個保鏢下來,吳森若舉手投足間已經消退了青澀,鋒芒四溢。
“人在哪?”吳森若開口。
“我要的人呢?”吳天賜毫不客氣。
吳天賜話音剛落,還為在周圍盤旋沒有離開的直升飛機上,Avril用手槍指著蘭提的頭,囂張地沖吳天賜搖晃。
蘭提早就整容成吳瑜遐的模樣,此刻更是有些瘋狂又有些懼怕的模樣,被綁住的嘴巴嗚嗚地喊著,完全看不出來是在做戲。
看到自己的大女兒,吳天賜也讓旁邊的人撥通了越鞘的電話,“撤離。”
然後那人把地址方位報告給了吳森若,吳森若裝模作樣地給宋言穆打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等待時間,等宋言穆的人接到木雪後,這邊的jiāo易就可以完成。
難得的父子相處,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劍拔弩張,相視無言。
最後,吳森若還是開口了,“你有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兒子?““呵……”吳天賜的耳邊已經有了白髮,“如果你能遲一年再投生,我和你母親都自由了。”
吳森若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裡,沒有再出聲。等宋言穆的電話回過來之後,直升飛機上扔下吊梯,吳森若毫無留戀地轉頭上了飛機。
蘭提被綁成粽子吊著放了下去,落地之後繩子也扔了下來。
直升飛機帶著巨大的噪音離去,只留給地上的人凌冽的風。
經過一次綁架,木雪發覺了空間和木霜的另一個作用,外帶收了惡犬一隻,心qíng十分高興。
宋言穆早就到了木雪所在的養豬場,把木雪狠狠抱了個滿懷。這小別勝那什麼的心qíng木雪也十分激動,兩人擁抱得沒有一絲fèng隙,過了好幾分鐘才分開。
木雪把發生的事qíng,那些或死或瘋的人告訴了宋言穆,還有她自作主張說兩年可以賺兩千萬的事qíng,以及越鞘的qiáng悍jīng神力。宋言穆是隨即給越鞘表態,沒問題!
這輩子的宋言穆在木雪無意識的透露下,生意早就滲透了大半個C國。外加跟劉家關係好,海關那邊更是大賺特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