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一把就能掐死的女孩子,蘭提覺得自己隨便就可以折騰了。
林予菲和木蓉走出來之後,兩個人心裡都有點發涼。吳瑜遐清醒之後,比以前厲害了好多,並且這會兒也沒有明說一定要幫他們。
“予菲姐,我覺得有點害怕……”木蓉拉著林予菲的袖子,她總覺得吳瑜遐像一隻毒蠍子,尾針已經懸在了她們倆的頭頂上。
林予菲也心裡惶惶然,可是現在除了抱緊吳家,她又還能怎麼樣呢?
“我們忍過著兩年,等高考走的遠遠的,就好了。”林予菲牽住木蓉的手,鼓勵著對方。
兩個戚戚然的女孩子手牽手走在出小區的路上,一輛白色的跑車經過她們倆的身旁,突然一個急剎車。
林予菲和木蓉回過頭一看,木蓉還好,林予菲的臉刷就白了。
車上下來的人正是白玉彩,吳新的母親。她一早就揚言要讓林予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靜。林予菲也不知道白玉彩是不是被吳天賜阻止的,可現在看白玉彩柳眉倒豎渾身bào躁地衝過來,她直覺沒好事。
拖起木蓉,林予菲果斷撒丫子開跑。白玉彩也是急了,不知道開車追,反而穿著高跟鞋蹬蹬噔噔地在後面邊跑邊罵,“小賤人,你竟然還敢到吳家來?!怎麼,害了我兒子還不夠,還要勾引哪個?告訴你,以後別人我遇著你,否則老娘不撕了你那張狗皮!”
實踐證明,穿平底鞋的高中生跑步速度遠勝穿高跟鞋的白領。林予菲和木蓉一趟風似的狂奔,什麼溫柔可愛的形象早扔到了爪哇國。
而好死不死地,林予菲和木蓉在大門口出去沒多遠還撞到了兩個人。
張湖被迎面衝來的木蓉撞了個四腳朝天,摔在地上唉喲唉喲喊個不停。張湖的媽媽盧秀芬,一個長期gān農活的三十七八刻薄潑辣農村婦女,動作敏捷地揪住木蓉的頭髮扯過來就是兩耳光。
“奔喪呢你!撞到我兒子了!”盧秀芬兇狠護犢的模樣不必剛剛的白玉彩嚇人。
木蓉不認識張湖,這麼迎面被扇了巴掌她可不gān了,她小姑天天罵她還沒有這麼下手呢。
“老娼*婦你罵誰了!靠你大爺啊!”木蓉反手回敬了盧秀芬兩巴掌,“撞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他媽的誰啊,敢打我,我爹媽都沒有這麼打過我!”
盧秀芬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如此蠻橫,心頭鬼火四冒,兩人頓時你抓我掐你扇我踹打了起來。小區的保安在裡面一看,這打架也不能在別人家門口啊,於是趕緊衝出來拉架。而林予菲在木蓉跟盧秀芬打起來之後,迅速地往旁邊躲想溜走,結果被張湖抓住了腳。
原來今天盧秀芬是帶著張湖來找吳家要錢的,吳家雖然給了足夠的賠償金額,但是張湖家準備在城裡買套房嘛,這不,反正吳家也是有錢人,來哭哭鬧鬧總會給點子兒的。
結果一到大門就還拄著拐杖的兒子就被撞倒地,想拿這個瘋丫頭出出氣,結果對方是個辣椒pào仗。
盧秀芬氣的不停喘氣,聽到兒子在喊什麼林予菲,腦袋一記激靈。林予菲?不就是那個害得兒子被打斷腿的女孩麼,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於是盧秀芬轉移目標,對著林予菲的嫩臉蛋亮了爪子就攻擊了過去,邊打邊罵,“賤人啊賤人!都是你個賣bī的賤人害得我兒子殘疾,我要跟你拼了啊!!!”
保安們見盧秀芬著披頭散髮滿眼通紅的架勢,邁出去的步子又縮了回去。這打架可以管,別人的家務事最好別管。再說都是女人,能打出什麼架勢來,看著她們別出事兒就行。
林予菲尖叫著躲閃,木蓉看盧秀芬竟然還敢打林予菲,衝上去狠狠推了盧秀芬一把,抓起林予菲的手兩人拔腿繼續狂奔。
盧秀芬被推攘的時候沒有站穩,一個撲通摔了下去,額頭磕在小區門口花壇邊緣上,頓時起了碩大一個青黑。
“作孽哦!我的天啊,這什麼世道啊……”盧秀芬躺在地上哭喊起來,“吳天賜家沒人xing啊,害的我兒子噢……”
慢慢地,小區門外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最終白玉彩和蘭提都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白玉彩一看盧秀芬臉就黑了,這個掉錢眼兒裡面的農婦又想gān什麼?賠償金不是早給完了嗎?
只有蘭提聽了半天,聽到了林予菲的名字,突然就笑了,她拉住盧秀芬的手輕輕一使力,輕飄飄地就把盧秀芬拉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什麼,盧秀芬的哭嚎一下子斷了,她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獨眼女子。
“找吳家?”蘭提勾唇,“想要錢?”
盧秀芬啊了一聲,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走吧,進屋聊。”蘭提轉身搖曳著走進小區的門。
白玉彩沒說話,因為在吳天賜的心裡,現在只有這個大女兒吳瑜遐是最寶貝的。她前去扶起張湖,帶著盧秀芬往裡走去。
☆、51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