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異於告訴了宋家人:宋言穆回來了,你們做好準備陷害他。
並且,把人帶到這裡來,這簡直是活生生的打臉,□luǒ的示威,明目張胆的背叛,比背著宋言穆去告訴宋家人還要惡劣。
有宋言簡在這裡,宋言穆今天估計是玩不好了。
“堂哥,你懷裡的這位是?”顯然,宋茜敏故作好奇地發問。
“你堂嫂。”宋言穆平靜地回答,同時徵詢木雪的意見,“想不想跟她們聊聊?提前體驗下宋家生活?”
宋家主家的人城府都深,無論是宋言簡還是宋子衿,都不是輕易能被人猜破的。可是支系嘛,就什麼品種都有了。
木雪眼睛一亮,點頭,“好啊,兩位妹妹,咱們聊聊?”
說完,木雪從宋言穆懷裡溜出來,站到宋茜敏宋蕙聹兩人面前,雖然木雪要矮一些,但是她平時的訓練都不是白練的。只見她一手一個,拖起就走,直接把兩人硬拖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包間裡去。
魏銘月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場景,看著宋茜敏和宋蕙聹一邊顧及形象擔心被拖倒所以小跑跟上,一邊又不甘心想掙扎卻掙脫不出來的囧相,感嘆道,“小雪怎麼越來越像金剛芭比宋子矜了啊!”
朱寧在一旁跟著笑,可惜其他幾個人包括宋言簡都沒有笑,這反而顯得他十分的異類。
宋言簡知道自己並不受歡迎,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不過是告訴宋言穆我知道你想gān什麼。那兩個支系並不是他看中的人,就是兩個小玩具,拿來玩耍的。
起身,宋言簡跟大家告辭,“既然見到了難得一見的二弟,我就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不怕自己出事兒?”宋言穆似笑非笑地打趣。
宋言簡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微微回頭,宋家人都有的優美的下巴抬了抬,“二弟,其實你比我更在乎宋家。”
答非所問,宋言穆卻聽得十分明白。他更在乎宋家,所以他會考慮宋家的安危。如果命數真的無法突破,宋言穆自己是絕對不會回宋家的。他做不到因為自己的私yù真的導致一個家族的滅亡。
可是,這口氣,真的咽得下去?
宋言簡走出門,又回過頭說了一句。
“言穆,只要你能讓我心服口服。”
宋言穆平靜地目送他離去。
等宋言簡走後,朱寧的神qíng變了。
“言穆,對不起。”朱寧正色,他知道今天這事,已經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了。並且宋言簡這態度,並不是一味的對立,而是晦暗不明的站在合作和對抗的夾fèng里,隱隱約約透著古怪。
宋言穆不置可否,“朱寧,以前你沒有這麼迷糊的啊。宋言簡是主家的人,這兩位,可不是。”
朱寧一愣,“我不是…”
並沒有讓朱寧把話說完,宋言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說這個了,我難得回來一趟,就是想大家聚一聚。剛剛的事兒就忘了吧。”
說完,其他幾個人順勢圍了過來,大家天南海北地chuī開來。
外面一片祥和之下暗藏波涌,反觀小包間裡,直接就是瀑布激流了。
“我們知道你。宋木雪,原來叫木雪,家裡挺普通的,父母離異,現在你跟娘都貼著宋言穆貼得很緊啊。挺聰明的不是嗎?人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言穆再不濟也是宋家的人,還有五叔在你們海塘市呢,夠大的一顆大樹給你們乘涼啊。”宋茜敏被qiáng迫拉進來,心裡很不慡,索xing直接扯開天窗說亮話,反正她們是二對一呢。
“宋言穆回個家都偷偷摸摸的,你啊,就別想著能跟著宋言穆回宋家討什麼好處啦。小心魚沒吃得成,反惹一身腥。”宋蕙聹在一旁跟著幫腔。
木雪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吃著桌子上的果盤,“還有什麼,繼續說。”
兩位姑娘皺眉,原本她們是想給宋言穆點難堪的,哪知道宋言穆出去兩年多,整個人都沉澱了,拿她們倆當不存在。眼前這個女孩子更是神靜氣閒,根本沒拿她們當碟菜。
其實,木雪是什麼髒話打擊人的話上輩子挺多了,這兩位小姐說的不痛不癢,對她來說簡直比不上蚊子叮。
宋茜敏掩嘴一笑,“總之,宋言穆就是沒人要的孩子,恰好被你這種山jī給撿著了。都說落水的鳳凰不如jī,可好歹是鳳凰呀。瞧把你沾沾自喜的,感覺自己都變鳳凰了一樣。”
“是啊,要是宋言穆還是宋家培養的繼承人,像你這樣的姿色和家庭,恐怕也之後在酒店打工當客房服務才能見得到宋言穆啊~”這是跟著嘲笑的宋蕙聹。
木雪點點頭,很開心地問,“於是,你們今天眼巴巴地來,就是為了嘲笑我?”
“嘲笑你?不是為了嘲笑你,是為了嘲笑宋言穆。你只是順帶的。”宋茜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起一股巨大的火氣,一順口就把話給說了出來。
兩姐妹怒火十足的眼神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寫著,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木雪突然就抱著肚子開始笑,笑得一抽一抽的,“我還以為你們要gān嘛呢,原來就是這麼不痛不癢地說幾句啊。誰在乎你們怎麼想呢?乖,回家洗洗睡了,沒事別出來瞎蹦躂。”
兩人一聽,怒火中燒,壓都壓抑不住的怒氣蹭蹭地往上涌,兩人都覺得自己有點失控,可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失控。
笑夠了,木雪也明白這兩隻是跳樑小丑,哪兒都不缺這種人。別人的事qíng,她們倒是指手畫腳管的寬,自以為說點什麼話就能讓別人揪心痛苦悲傷鬱悶,好似這樣她們就能多高興多有成就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