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聹,追分家那邊沒有荷花燈,估計是早就被扔了吧。畢竟追分家是跟著主家走的,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主動參與這件事qíng。”宋茜敏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現在就剩下知分家,宋知博那邊我進不去,他們家四個門口都放得有青銅瑞shòu。”
宋蕙聹點點頭,“只要荷花燈沒有在宋追珏家裡,就沒有大礙。只有徹底打碎了荷花燈,才能找到宋煙哥哥到底在哪裡。”
“可是我們進不去,就沒辦法……”
金憐憐默不作聲地站在旁邊,像是沒有魂魄的人偶。
宋蕙聹向金憐憐招招手,兩股黑暗從金憐憐的眼眶裡流出來,再爬進了宋蕙聹的眼裡。這段時間金憐憐經歷過的記憶全部被帶回,宋蕙聹歪著頭,赫赫地笑。
“木雪,赫赫赫,宋木雪。她就是療養院的那個野鬼,是幫著宋言穆的野鬼。”
宋茜敏也歪著頭,“那個吳森若,我想要。”
“想要你就去拿啊,侵占他,拿走他的記憶,吃掉他的靈魂,他就永遠是你的。”宋蕙聹自己抱住自己,“就像我和哥哥,我願意拿靈魂去救哥哥。”
金憐憐依舊站在那裡,直到黑暗再次從宋蕙聹眼眶裡爬出來,溜回了她的眼睛,此時金憐憐開口說了一句話,解決了宋氏分家兩姐妹的難題。
“出錢請個小偷去偷了那個荷花燈,或者是打碎,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呢?”
比起有著宋氏血脈的宋蕙聹和宋茜敏,金憐憐的意識里更多地保留了她原有的xing格和思路。
這下,宋氏姐妹愉悅地笑起來,“是啊。”
“然後,我們要做的,是先清除宋木雪,還有那個老道士。”
兩個姐妹動作一致地抬起手,握在一起。
在宋茜敏被黑影殘念侵蝕以後,她也侵蝕了周圍的自家人。殘念似乎是在木霜大鬧療養院那次感受到了危機,所以大爆發一般先從分家人下手。那種速度,真的跟瘟疫沒有區別。
宋家的分家人們開始在商場和官場上跟主家人不對盤,他們都以為是自己的意願。宋義瑾四兄妹此刻一點都不手軟,宋老爺子更是大馬金刀地藉由這些異動不斷清除分家的勢力。一時間,B市宋家內訌的事qíng鬧得沸沸揚揚。
這個金憐憐原本沾染不上這些,可是誰叫她非要親自跑去找宋茜敏告狀呢。這告狀不成,自己也被侵蝕了。殘念通過她,可以監視宋木雪。
集中拍攝的電視劇製作得很快,轉眼間,劇就要殺青了。劇組人員浩浩dàngdàng離開校園,準備吃啥請飯。這時,一直按捺著動靜的金憐憐終於出手了。
劇組人員的車輛很多,光載人大巴就有三輛。木雪是享受特別待遇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專用保姆車。可是已經變安靜了許多的金憐憐那天就非說暈大巴,還真的吐了一車座的嘔吐物。她哭著鬧著要跟木雪擠一下保姆車,又是裝可憐又是犯嘔的,大家都很尷尬。
心知這肯定是金憐憐故意鬧出來的,木雪沒有讓她失望,笑著點頭同意了。
Redy本來打算把金憐憐趕到導演車上去的,沒想到木雪竟然讓她和化妝師等人都去做大巴。她有些回不過神來,自己沒有得罪過木雪吧?可是木雪沖她點頭的時候,那眼神似乎是關心和安慰。而花豹更是拍拍她的肩膀,在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小雪這是關心你,別想多。”
心知可能有什麼其他事qíng是小雪要跟金憐憐單獨說的,Redy沒再猶豫,gāngān脆脆地換了車。
宋言簡在很早的時候就查出,已分家和悟分家曾經跟一派國家剿滅的邪=教有過接觸。綜合宋言簡和宋言穆的分析,已分家的私生子宋煙是可能xing最大的人——或者說是鬼。但他是自己變成這樣,還是被有心人之人故意弄成這樣的,就有待探查了。
可是以宋家如此jīng銳的家族,竟然也很難發現什麼線索。畢竟是幾年前的事qíng,許多痕跡就早就磨滅gān淨了。
木雪對於這個後娘nüè養的少年木雪內心是可憐加惋惜的,特別是他的妹控行為更是戳中了木雪一顆被養回來的少女心。可是,再惋惜木雪也不會手軟,因為對方很有可能就是這些靈異事件的元兇。
所以,金憐憐一坐進來,車輛剛剛啟動,木雪就笑嘻嘻地喊了一句,“宋煙,你想跟我說什麼?”
剛剛還低著眼淚面色蒼白的金憐憐突然就微笑起來,“木雪,宋木雪,野鬼。”
這輛保姆車的司機是別的人,不過司機座和后座之間是隔開的。黑狐的手槍對準了金憐憐。
金憐憐只是這麼微笑著,絲毫不見恐懼,有黑色的影子在她身上蔓延。木雪心想實在不行恐怕要在花豹和黑狐面前大變活人了,這個時候車輛振動一下,一瞬間四周陷入黑暗。
這是?!木雪眼疾手快地拉住花豹和黑狐扔進了空間裡。這兩個人是她的助力,可不能再這種時候被黑暗給吞噬。
從空間抽出白玉劍,劍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拿著一個賽過白熾電槓的劍,四周的黑暗被驅逐出去。
金憐憐還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木雪,“殺了你,還有那個老道士。”
“宋煙,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呢,也是死過一次嗎?”保姆車裡並不適合開展戰鬥,木雪只能說這話語,向金憐憐伸出手,“不如,我來替你解脫?你看你,除了痛苦就是絕望,你還能感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