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境裡看過上一世,宋言穆恨不得立馬把林予菲抓來在他面前親手槍斃的,但轉念一想,沒有希望地活著,比立刻死去更痛苦。
並且,林予菲在海塘市gān的事qíng,不僅僅是設計木蓉。她在離開之前,還暗地裡付款給一群藺洪高中初中的少年,要求很簡單,找個機會把木前程兒子的腿打斷,弄成殘疾就行。她廣撒網,找的人多,這裡不開花那裡會結果。總有人會為了拿剩下的錢,去完成這件事qíng。
對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怎麼狠毒,都不為過。
越鞘很利索地把林予菲騙了出來,然後帶著去他們相熟的黑道開的封閉式茶樓,一杯加料酒下去,林予菲來不及反應,人就暈了。
等她再次醒來之後,她後十年的人生拉開了序幕。
這是一家管理十分嚴格的茶樓,裡面的人都是被各種方式賣進來的。有的是欠了賭債,有的是借了高利貸不還,有的是被拐賣,總而言之,這裡絕對不是個好地方。並且,負責管理的人極度bào力,林予菲醒來之後根本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先被扒=光了在所有打手和小姐們面前抽了一頓鞭子。
接下來,她被扔給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當小妹,學習那女人如何接=客。為了害木蓉,林予菲在網上接觸過很多s=m的東西,結果在這裡她才發現,那些都是小兒科。這裡的yīn暗和變態程度,幾乎超過了人類的底線。幾個女人伺候一個男人或者幾個男人xing=nüè一個女人完全是常事,甚至還有人=shòu=表演的qíng節。
起初林予菲也想反抗,也想逃跑,後來被打手們駕著掛在接客室門口當了三天的展覽板,任何人都可以之後,她才學乖。她學會了順從,學會了馴服,學會了跟一群深陷在此的女人們鬥心眼爭客人,學會了如何不顧廉恥地討好那些噁心的男人們。
她再聰明也躲不開**下的xing=病,更躲不開如影隨形的梅=毒。
曾經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追求,都沉澱成了恨意。林予菲死死地記住越鞘的模樣,十年來沒有任何放鬆。她用眉筆在紙上一點點地畫了下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重溫。
報仇,成為她活下去的唯一目標。
這個茶樓換著地方開了,時光瞬間溜走了十年,已經混成了頭牌並且心狠手辣地幫忙□新人的林予菲,總算是得到了一定的信任。她終於得到了出門的機會,在拋棄一切錢財不要的狠絕下,她終於逃跑成功。
可是,天下茫茫之大,她哪裡能夠找得到當初把她賣了的越鞘。那些恨意,註定只能轉嫁他人。
這個時候,宋言穆和宋言簡是宋家的雙家主,財富由宋言穆在經營,權勢由宋言簡在把控,明面上的所有事qíng都是宋言簡出面,但背地裡的人事安排則是由宋言穆在cao作,吳森若更是接手了宋義蕊的所有力量,國內國外的間諜特工人數不計其數。
林予菲的任何動作,都沒有逃出過他們的掌心。其實這次林予菲的逃脫,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因為林予菲已經得了愛滋,她命不久矣。放她回去見見張糙,是木雪開口,宋言穆和吳森若才答應的。
林予菲沒有方向,只好往海塘市里去。二十七歲的她因為長期縱=yù,衰老的眼角紋看起來蠕動三十七的婦人。
她打聽著木家人的狀況,才知道,木家已經完全敗落了。
木梨被車撞成了那樣,孩子卻沒掉,可是癱瘓的她怎麼生?醫生建議引產,木梨不願意,非要生個孩子來養老。最終孩子剖腹產下來,她自己倒是高興,可沒過多久,孩子因患肺炎、huáng疸等症狀,被送進了省兒童醫院重症監護室。最終,孩子因為在癱瘓母體裡養的不好,最終還是離開了。木梨心如死灰,不管木大娘怎麼照顧,心理鬱卒的她沒過幾年就因為絕食而死。
木蓉出事以後,縱然是找不到證據說明是林予菲gān的,可是木蓉既然這麼咬定,木家人也就這麼認為。林予菲走了,張糙還在,就算張糙懷著木前程的孩子,他們也不怕了。木前程有兒子了,誰稀罕你張糙生不生。
於是,木桂定著她那張被燙爛之後植皮搞得皺皺巴巴的臉,天天來找張糙哭罵。木前程為了躲開這件事qíng,索xing回爸媽那裡住,丟下張糙一個人在那個林剛被殺死的公寓。張糙一邊擔心著女兒,一邊承受著rǔ罵,一邊憂心著木前程的拋棄,幾番折騰之下,小產。
恰巧在張糙小產之後沒多久,木大娘帶著孫子去小賣部買東西,幾個少年衝上來拖走了木前程的兒子,小小的孩子被當場打斷腳,然後幾個未成年私下逃散。最後警察抓住其中的兩個人,審問了半天也只知道,是有人指使,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也不知道。
木桂口口聲聲地說,這一定是張糙!她恨自己沒有了孩子,所以要害木前程的孩子。
不管木前程信不信,起碼,木前程對張糙更加疏遠。
沒有了孩子,張糙沒有了在木家生活的依仗。她的qíng緒日漸bào躁,本來衝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的xing格更是容易發作。無數次求木前程回來未果之後,張糙終於跟木前程之間爆發了爭吵,她為了bī木前程回來,直接那刀了自己肚子裡。
木前程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往回衝來救張糙的命。可是從此之後,張糙的身體就愈來愈兒差。木前程沒有因此對張糙生出什麼愧疚,反而覺得愈發地決定要跟張糙分手。
原本他們兩個的結婚證就是假的。過了幾年,木前程又重新找了個二婚的女人結婚,雖然沒有擺酒宴客,但消息也沒有多封閉。張糙得知消息之後,氣得吐血。可是,她女兒遠走他鄉,娘家人涼薄得似乎沒有她這個人存在,可憐一個人孤苦伶仃,純粹是靠著盼林予菲回來作為了生存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