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心qíng好的時候,做什麼事qíng都會配合。
理所當然的,被徐紫鳶擺平了的顧易安很是負責任地把自己該親力親為的地方都做得妥妥噹噹。
徐紫鳶坐在一邊看著這個男人突然心qíng好起來,冷冷地笑了笑,不屑一顧。
拍攝結束前,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她拿起手機往洗手間走去。
打電話來的是鄭千城,而現在的美國時間,恰好是凌晨了。
“怎麼了?”接通電話,她微微皺眉,直接開門見山。
“莫遷發燒了,我帶他去了醫院。”
“發燒了?”她心尖猛地一揪,聲音都不自覺地有些尖利起來。
“現在退燒了,再掛點滴,你別擔心了。”
那頭溫緩的聲音稍微安撫了她,她鬆了口氣,但眉頭還是皺得緊緊的,“沒事就好,怎麼感冒了。”
“放學的時候下雨了,我開會沒來得及去接他。派了司機過去但是沒接到人,後來在你家找到的。”他輕嘆了口氣,有淡淡的心疼。“莫遷很想你。”
她低頭,從鏡子中看見了自己蒼白的臉色。半晌,她低低地回答,“嗯,知道了。明天來不了了的話那就等莫遷好了再通知我過去。”
“嗯,本來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你別太擔心,莫遷已經沒事了。有我照顧著。”
“好。”她點點頭,掛斷電話。
午餐徐紫鳶請客,從接了電話起就開始心不在焉地,對顧易安的試探和挑釁完全視而不見。
小趙默默低頭吃著,時不時抬眼看看徐紫鳶,又轉眼去看看顧易安。隨即就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
吃過飯,她無心周旋,打了招呼就跟小趙回了公司jiāo差。
坐上的士時,他伸手攔住車門,微微皺著眉頭低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徐紫鳶聞言抬頭,眼底平靜無波,“不關你的事。”
“也是。”顧易安無所謂地笑了笑,眼底的光卻是猛然一深,然後關上車門,轉身就走。
徐紫鳶盯著他的背影半晌,翹起唇角笑了笑,目光yīn冷,帶著一股自嘲的笑意。
莫遷的爹地就在這裡,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兒子現在在受苦,更不知道他自己有個兒子現在已經三歲了!天天盼著和爹地團聚,天天想著!
她現在才突然發現當初的自己就不該把莫遷帶來這個世界,沒有爹地疼著的世界並不是她加倍的母愛能彌補的。作為一個私生女,被徹頭徹尾地拋棄她早該明白自己做不到這些的!
小趙一直留心著徐紫鳶,此刻見她臉色蒼白,又把雙唇咬得都快滴血了地紅。不由擔心地問道:“紫鳶,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回過神,她勉qiáng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沒事,身體有點不舒服而已。”
笑容微涼,一語帶過。
徐小姐,請隨意
傍晚五點半的時候,天色已經沉了下來。酯駡簟làng那抹夕陽的光渲染的整片天空都銀huáng色的一片,夜色已經從遠方飄來,烏雲滾滾。
估計是要變天了,外面颳起了風,一陣一陣的,風沙漸起。
徐紫鳶收拾了下桌面上的東西,拉開抽屜的時候不經意掃到了被她放在一角的相框。
她的手下一頓,轉身把相框拿了出來。裡面是莫遷兩歲生日時的照片,笨拙地抱著她的小腿,彎成月牙的黑亮眼睛裡盈滿了笑容。
想到莫遷高燒才退一個晚上還沒有聽過他的聲音不由心都癢了起來,也不管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美國天剛亮的時間就撥了電話過去。
才一個星期而已,她就那麼不可遏止地想著他。
電話接通的時候是鄭千城的聲音,他微微笑著,調侃她,“那麼等不及了要約會莫遷小帥哥了?”
他的聲音微微沙啞,估計是剛剛睡醒的。
她窩進座椅里,手指在那張照片上輕輕地摩挲著。“莫遷醒了沒有?”
“還沒有,等他醒了我給你電話,他半夜醒過一次找你現在剛睡著。”他輕揉了揉眉心,有點點的疲倦,“你要是等不及我也可以先叫醒他,等會讓他再睡好了。”
“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是吧?”徐紫鳶聽莫遷剛睡著,心下一軟怎麼也捨不得叫醒他。
“誰說不是我兒子了?莫遷認我當gān爸的時候你沒在場還是怎麼了?”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帶著共振的磁xing,好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