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應該也覺得她這樣的女生很討厭。
那晚的記憶有點模糊,她只記得那時和他拼著酒。他一口一口優雅至極,還微微眯著眼愜意地看著她拼命地灌著酒,彎了唇角笑。
等到後來她醉得厲害了,他才奪過她的酒杯微微皺眉,“女孩子怎麼那麼不懂得愛惜自己。”
這句話等她喝得爛醉了才說,不嫌晚了麼。
她一手扯過他的衣領,力氣大得他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她拉著湊到了面前,“男人,你現在說這話你不覺得自己混蛋麼!灌醉我不就是你的意思麼,現在冠冕堂皇地說著的又是什麼屁話?”
他來不及說話,她對著他吐了口酒氣,笑了起來,“不是要買我麼,九塊錢賣給你,要不要?”
他的眼神微深,看著她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然後毫不留qíng地扒開她的手扶著她坐回位子上,轉身去拿了一杯醒酒的果汁過來塞進她的手裡,“抱歉,我不知道你那麼隨便。”
徐紫鳶勾唇冷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要不要看看隨便是什麼樣子?”
顧易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徐紫鳶睨著他笑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顧易安。”
這就是他們當初認識的經過,平淡乏味,只是上帝手指底下的一個小偶然。
她回過神,耳邊充斥著刺耳的喇叭聲,瘋狂地尖叫著。
她抬眼看去,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腳下用力,猛地踩下剎車。
一陣白光閃過,她睜不開眼,直覺地側了方向盤往邊上一拐。
剎車聲“叱——”的一聲劃破天際,她被這力道猛地一衝,眼前一黑,頓時一陣發暈。
耳邊隱隱傳來一聲怒斥,像是席捲了全部的怒氣,天地變色。
“徐紫鳶,你找死!”
廝磨
那一陣眩暈壓抑地她胸口悶悶地疼著,她想抬頭看看目前的狀況,卻發現自己連抬下手指都費力到要用盡全身的力氣。酯駡簟làng
車門被打開,隨即就是微涼的指尖觸了上來。
那微涼的感覺瞬間刺激地她胃裡一片翻江倒海,她捂著嘴,那眩暈的感覺配著那衝撞著的溫度瞬間讓她俯低了身子捂著嘴開始gān嘔。
“徐紫鳶。”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有力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就輕輕地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她的腳下一片虛軟,連站都有些站不穩,只能劇烈地喘著氣,雙手緊緊地拉住把她半抱在懷裡的人。
“好點沒有?”他順著她的背脊輕輕地拍了拍,右手移下去一把扣住她的腰,隨後俯下/身去搭著她的腿彎輕而易舉就抱了起來。
她微微閉眼,手裡觸到的溫暖的纖維讓她漸漸放鬆下來。
然後睜眼,她對上的就是顧易安yīn騭地視線。她一怔,下意識地偎了過去在他的勁邊蹭了蹭。
胃裡還翻湧著噁心的感覺,她被抱進了他車后座上。
前座有司機還有他的男秘書,正襟危坐地詢問著要做些什麼。
顧易安一直沉著臉,只是抬抬手讓自己的秘書下去把車開走。
徐紫鳶現在渾身都難受,腦袋跟炸了一樣渾身都不舒坦。聞言也不發表意見,軟軟地攤在了后座上閉了眼緩神。
車內的暖氣雖然適宜,但是她悶得厲害,就把車窗搖了下來。
顧易安一聲不吭地坐在一邊看了她半晌,才轉頭吩咐:“擋板升起來,到我家去。”
升檔板?
聞言,徐紫鳶回過頭去看他。這一看她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現在的顧易安,臉上的神色實在是算不上好看,yīn沉yīn沉的,一副就要爆發的樣子。
她暗暗吃驚,摸了摸自己的臉,微愣地看著他,“喂,你”
誰知,她才剛開口,他就兇猛地撲了過來,一把把她按在座椅上。抬手扣住她的脖頸,手指用力。
她瞪著他,實在不明白他這是要gān什麼。但漸漸收緊的手指卻bī得她張開了嘴呼吸,整張臉因為呼吸不暢漲的通紅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看了她一會,才壓低了身子狠狠地瞪著她,“徐紫鳶,你找死也不要撞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