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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時,都能看見她眼底的僵硬。他輕嘆了口氣,怎麼也捨不得開口責問她為什麼那麼不懂事。只是伸出手來把她攬進懷裡,手指靈巧地撤了她別在發上的髮夾,輕輕地幫她疏離著。

徐紫鳶也乖順,任由他弄著,有時候弄疼了就會拿頭輕輕地蹭蹭就在她頭邊上的顧易安的手。

這樣沒脾氣,顧易安就算是有火也發不出來了,只是順著摟過她在邊上坐下。“你有沒有哪裡傷到?”

徐紫鳶抬手揉了揉手臂,只感覺有點涼,搖搖頭,扯著他胸前的衣服靠地更緊了些。“顧易安,四年獨立下來,我又開始離不開你了。”

顧易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微一僵,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理著她長長的頭髮,“你還是捲髮好看,燙回來吧。”

他低低的聲音不知道是打開了她那一處的匣子,她把頭埋得更深,“這是一次xing的,洗了就卷回來了。”

顧易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輕輕笑了起來,“你砸了人家的場子你現在委屈什麼?”

“你不讓?”她抬起頭,一雙眸子晶亮晶亮的閃著光。

他低頭在她的額上吻了吻,“沒有,這裡你最大。”他抓著她的手指戳上自己的心口,“是這裡,你一直都是最大的。”

她的手心按在他的胸口,下面是他心臟有力的跳動。她的眼眶突然微微地濕了,指尖有一下每一下地輕輕地戳著。

莫遷是他的兒子,是她為他生下來的。

這句話就在嘴邊,她卻始終說不出口。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顧易安,如果他現在知道莫遷是他的那麼她徐紫鳶哪怕想離開他,都不可能了。

“易安。”她抬起頭,扯了扯他的領子,“你嫌棄我丟你人了對不對?”

他抓著她的手,微微涼的觸感捏在手裡很是舒服。顧易安拉著她往上拖了拖,無奈地嘆了口氣,“嫌你丟人了才不管你。”

徐紫鳶彎了唇角笑,勾住他的領帶,拉下來,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一雙眼睛在黑暗裡灼灼發著光,見顧易安也看著自己,她翻身一把把他推倒在chuáng上,壓上去趴在他的胸口。

“讓我靠一靠。”

顧易安磨牙,狠狠地在她的耳垂上咬了咬,疼得她縮了縮又含在嘴裡細細的吮。“徐紫鳶,你真破壞氣氛。撲倒你的男人,然後告訴他你只是蓋上棉被純聊天?真能耐。”

徐紫鳶低低的笑,勾住他的脖子壓得他動不了,“煩死掉了你,閉嘴。”

顧易安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滑倒她的腰上摟著她往上移了移,湊到了和自己同樣的高度時。只看見她笑意盈盈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顧易安低咒了一聲,一個翻身把她壓回身下,低頭就湊過去要吻她。徐紫鳶側了側頭,抬起食指抵住他的唇,自己則環著他的脖子湊過來,吻在她抵著他的手指上。

唇角微微擦到,撩撥得吃不到的男人各種心癢難耐。直到耐心磨盡,把她的這點qíng趣都不放在眼裡,徑直跟大灰láng一樣撲了過去,把小白兔咬得死死的。

“顧易安,鬆開。”

“不要動,讓哥哥親親。”

“你臭流氓。”

在chuáng上癱了一下午,徐紫鳶也覺得理所當然。

靠在顧易安的身上按著遙控換電視看,然後漫不經心地“啊”了一聲,然後掃了眼身後懶洋洋抬起眼睫的男人,“我明天要去美國。”

顧易安本來還慵懶地枕著枕頭,聞言也不覺得奇怪,手指捏在她的下巴下面轉過來湊到跟前摩挲了下,暗含警告,“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徐紫鳶見他耍賴也不惱,冷笑一聲,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雙眸媚眼如絲,“我說,我要去美國——出差。”

顧易安只是睨著她,眼底的光越來越深,卻一句話也不說。

徐紫鳶盯著他看了會,知道他是有些不高興了。脾氣一上來,撐在他身上坐起來,一把掀開被子就往下走。

顧易安眼疾手快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回來。

徐紫鳶被他不知輕重的一拉,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顧易安看去,也知道是傷到她了,指腹輕輕地在她的腰上揉了揉,沉聲問道:“是不是擔心我不給你去,才故意討好我。”

徐紫鳶“嗤”了一聲,一邊扯開他的手,“不要你假好心。”

顧易安還真跟她鬧上了,攬著她縮回被子裡,扣得她動彈不得,“說。”

徐紫鳶倔脾氣一上來,就跟他僵上了。

顧易安見她這樣,揉了揉她的臉,抱著她躺在chuáng上也不說話。沉默的空間裡只有電視節目的聲音傳來,安靜地像是他們已經度過了好久好久一般,讓顧易安突然在心底升起了一股眷戀。

他環在她胸前的手緊了緊,有些無奈的妥協,“我說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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