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的身上一襲藍色的薔薇花禮服出場,身後一致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徐紫鳶的唇邊也帶著笑,側頭看向一邊,只看見顧易安拿著酒杯輕啜著紅酒,眼底是一片燈光折she出來的魅藍色。
他的五官深邃,唇邊泛著淡淡笑容時,總能給人一種如沐chūn風的感覺。
見徐紫鳶看他,顧易安轉過頭來握住她的手,“怎麼了。嗯?”
他壓低了聲音,那明顯調侃的聲音都沒有讓她有些微的不好意思。只是偏過頭去,微涼的唇角擦著他的臉頰過去。
等他一愣,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正襟危坐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只有他手心裡緊握的手讓他明白剛才的確是徐紫鳶主動的挑逗他了。
他正想回敬一下,就聽見身旁傳來低低的抽氣聲,順著徐紫鳶的目光看去。只看見莫遷一襲深黑色的小禮服,顯得紳士又俏皮。正被知名的一位模特簽在手裡。
那一襲深藍色妖嬈的禮服在他的身邊綻開,像一朵綻開的海藍色薔薇,深邃地美麗。
四周燃起了霧氣,白蒙蒙的一片。
模特走到了T台的前方,對著在座的徐紫鳶和顧易安微微一笑,小心地讓莫遷走下來台來,自己轉身離開。那裙擺帶起的炫動,似乎有一陣清涼的風襲來。
顧易安走上前牽住莫遷抱起,然後攬著他小小的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徐紫鳶屈起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莫遷撅了撅嘴,“是啊,很酷吧,有沒有?”
徐紫鳶輕輕一笑,一抬眼就看見顧易安神色溫柔地捏著他的手指把玩,心裡“咯噔”一聲。
但很快,她就控制好了自己的qíng緒,轉過頭去。
顧易安自然是不會錯過她的表qíng,神色不變,低聲和莫遷說著話。
其實真正的驚喜並不是莫遷罷了,而是路伊森大方贈送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海藍薔薇。也就是牽著莫遷出來的那個模特身上穿著的那件壓軸的禮服。
聚光燈打在身上的時候,她站起身,唇角牽起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微微致意。
身旁的顧易安仍坐在座位上,路伊森提到他的時候,他終於捨得離開座位,站起身來。朝身旁的女人遞出手去。
那一瞬間的閃光燈刺得她的眼生疼,她看見顧易安唇邊泛著淡淡的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沒有稜角沒有心計,再單純不過的溫柔的笑容。
她心一動,抬手牽住他的手,那指尖的溫熱,讓她有一瞬間覺得,此生僅是如此那也不錯。
莫遷朝台上的路伊森眨了眨眼,咧著嘴笑得比誰都開心。
即使隔天離開了米蘭去法國,徐紫鳶還是阻止不了這條爆炸xing新聞傳播的速度。
莫遷作為那晚不在意料之中的安排出場,已然引起了一場轟動。而路伊森在接受採訪時,也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這是他們的孩子,很可愛。”
徐紫鳶下了飛機,看見隔天的法國報紙的娛樂版面上赫然印著巨大的一副她被顧易安攬著,顧易安手裡抱著莫遷離場時的照片。
她的唇角隱隱抽搐,直接把報紙扔給顧易安,“麻煩顧少你翻譯一下。”
顧易安瞥了一眼那報紙的內容,唇邊勾起輕輕淺淺的笑容來,好心qíng地把報紙遞迴去,揉了揉莫遷仰著的腦袋,“抱歉,我不會。”
不會才有鬼!
法國之行,停留地久了些,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
等坐上了飛機,徐紫鳶還是有些戀戀不捨。
這麼一個làng漫的城市,的確是捨不得走啊。
顧易安只覺得好笑,“下次還能來啊,你那是什麼表qíng?”
“沮喪。”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走吧。”說話間,顧易安站起身,解開安全帶就拉著她要走。
徐紫鳶愣了一下,一把拖住他,“去哪?”
“趁飛機還沒起飛,我們回去啊。”
“我只是說說而已,下次還能來。”雖然明知道這是這個男人的把戲,但她還是很配合地演了下去。
顧易安有些無奈的樣子,坐了回來,“真可惜。”
“”現在說想扁人的話不要當她是在開玩笑。
莫遷已經熟睡,扣著一頂小帽子側著頭睡著。
徐紫鳶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轉頭就看見顧易安招手叫來了空姐要了毛毯來。
“給莫遷蓋上。”他看了眼隔著一個座位的莫遷把毛毯遞了過去。
他們去了日本泡溫泉,去了義大利,站在街頭手牽手看著人來人往。最後的一站回來了中國,去了Z市附近的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