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在看到來人是她後,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隨後跨著大步子走到謝時竹面前。
他就知道謝時竹不會善罷甘休,景成雙手抱臂睥睨著她,嘲弄一笑:「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繼續跟你履行婚約,昨天可是你親口答應解除婚約的。」
謝時竹:「……」
她欲言又止,嘴唇一張一翕還未發言,再次被景成打斷。
景成瞧見她那副躊躇不決的表情,立馬不耐煩說:「你滾吧,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謝時竹懶得跟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交談,她往前走一步,景成怒了,伸手就準備推開她。
她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景成卻已經動手趕她,謝時竹徹底不想佛系下去。
謝時竹抬起下頜,盯著景成怒火的臉,紅唇一勾,又不緊不慢地輕啟唇瓣:「幾粒花生米啊,就自信成這樣,實在不行你去廁所撒泡尿去照照你自己,長得像是腦幹缺失一樣,所以你在這狗叫什麼?」
景成:「?」
景家別墅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廳打掃衛生的保姆也被謝小姐一番話震驚到愣在原地。
就連景榆也目瞪口呆,看著謝時竹的眼神微微一變。
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罵景成,而且罵得很難聽。
謝時竹推開景成動手推自己的手,她雖然瘦,但是力氣極大。
猝不及防地讓景成身形不穩,還是景榆扶住了他,才勉強穩住腳步。
景成從來沒被人罵過,第一次被人罵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等緩和過來時,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謝時竹,你說什麼?」景成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攥著。
謝時竹看著景成氣到扭曲的五官,心裡一陣舒爽。
她眉梢一挑繼續道:「我說啊,你這種人一輩子也吃不上四個菜。」
景成捏著拳頭時,手指骨節已經發出『咔』的聲響,一雙眸子泛紅,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走。
反觀謝時竹,女人雙手環抱在胸前,姿態漫不經心,跟在崩潰邊緣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
在景成準備發火時,身後傳來軲轆與地面摩擦的悶聲,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儘管對方語氣平淡卻隱含著不容置喙的氣場。
「吵什麼?」
瞬間,三個人的目光往同一個方向瞥過去。
謝時竹在看到對方的臉後有幾秒的震驚。
男人坐在輪椅上,一身西服襯得他沉穩內斂,雖然行動不便,但隱藏在西裝褲下的雙腿清晰可見地修長。
景家的基因優良,三個兄弟長相帥氣,又有著各自的特色。
相比於其他兩位的清秀,而這位大公子是攝人心魄的俊美。
骨相優越,雙目深邃似海洋,高挺鼻樑下的薄唇捎帶禁慾氣息,渾身透露壓迫感。
景宴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的男人,應該就是助理。
謝時竹慶幸,不禿頂,而且頭髮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