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程思語不是物質的女人,現在他不是什麼都沒有,程思語依然和他在一起。
比那些兄弟還要好。
*
晚上,謝時竹迷迷糊糊睡著之時,溫熱的觸感碰在她的唇邊。
謝時竹掀開惺忪的眼皮,下意識圈住眼前的人,映入眼帘是男人深邃的眉眼。
又搞偷親這一套?
嘖。
「你回來了?」謝時竹說,「這麼晚?」
兩人靠得很近,呼吸都交錯在一起,室內的溫度忽然熱烈起來。
「嗯,今天有點忙。」
景宴稍微脫離謝時竹的桎梏,話音一落,女人收緊了勾著他脖頸的胳膊,再次將他拉近距離。
景宴漆黑的瞳孔一縮,心臟砰砰直跳。
謝時竹挑了挑眉說:「剛才偷親我?」
景宴:「……」
他眼底划過窘迫,輕咳一聲。
謝時竹鬆開他的脖頸,烏黑的髮絲散落在潔白的枕頭上,兩種不同的顏色,隱含著不言而喻的誘惑。
「下次不用這樣,」謝時竹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漾開笑,「我又不會拒絕。」
景宴微怔,再次看向謝時竹時,她已經拉上被子,將自己整個人捲成了壽司一般,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睡覺了,」謝時竹聲音通過被子傳出來,有些悶悶的,「明天還要工作呢。」
景宴輕聲說了一個「好」字。
晚上睡覺時,他能感覺到謝時竹又一次將雙手雙腳放在自己身上,害怕吵醒謝時竹,他就這樣紋絲不動。
謝時竹在漆黑的空間裡掀開眼皮,聽見耳邊男人的呼吸聲,她莞爾一笑。
隔天,謝時竹在醒來時,接到父母的電話,商量著要把婚期推遲兩個月,對於這樣的結果她不意外。
甚至在她的意料之內。
以她謝時竹的魅力,景宴根本不會像以前那樣認為他們只是簡單的聯姻。
幾天後,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景宴將床頭的檯燈打開,橙色的暖光烘托著四周,在謝時竹頭髮上鍍上了層光。
謝時竹轉過身,看向景宴,睜大一雙眼睛說:「怎麼了?」
景宴緘默不言,在良久過後,他說:「過幾天我要去國外。」
謝時竹一怔,坐直身子,眼底一片茫然:「啊?去哪裡幹什麼?」
景宴深吸一口氣,「去做手術,我可能會成為一個正常人,也有可能在手術台上,醒不來。」
他話音一落,室內滿是凝重的氣息。
如果謝時竹阻止他,景宴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