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宜抿了抿唇,越過景宴跟謝時竹說:「小竹,沒關係的,這裡人都開放,接吻就如同打招呼一樣。」
景宴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眸底閃過不悅。
在千人的注視下,景宴轉過頭,扣住了謝時竹後腦勺,低下頭,精準無誤地碰上了謝時竹柔軟的唇。
喬宜在一旁睜大了眼睛,緊緊握著拳頭。
男人緩緩閉上眼睛,像是吻著珍貴的物品,渾身散發著不言而喻的情慾感。
此刻,也沒有人在乎什麼他們是不是夫妻,被兩人養眼的畫面甜蜜到了。
謝時竹半晌沒吸進空氣,終於被景宴放開,她貪婪地吸了吸氣,又憋紅著一張臉埋在了景宴的懷中。
喬宜皮笑肉不笑。
因為他們沒有按照這裡的規則,dj又重新找人。
謝時竹軟軟地縮在他懷裡,目光看著另外一對陌生的男女接吻,緊接著,服務員送來價值十幾萬的香檳。
景宴看在眼裡,視線瞥了眼助理。
助理二話不說起身,召喚來服務員,一口氣買下三瓶最昂貴的香檳,這讓在座的人目瞪口呆。
這啥家庭啊,這麼視金錢為糞土。
景宴摟著謝時竹的腰,眼角餘光掃了喬宜一眼,語氣平淡地朝在座其他人說:「這酒是為我跟我妻子提前離開的歉意。」
喬宜咬著下唇,說:「不再多留一會嗎?」
謝時竹搖了搖頭,說:「不了,我老公還要為手術做準備,先走了。」
撂下這句話,三個人從喬宜與眾人的視線離開。
望著謝時竹的背影,喬宜氣得端起旁邊的酒杯,一口飲完,辛辣的酒刺激到她眼圈泛紅。
喬宜腦海中始終盤旋三個字,憑什麼?
她哪點比不上謝時竹?
明明比謝時竹漂亮,學歷也比謝時竹高,那麼多人在歡呼,景宴也視若無睹,寧願放棄難得的幸運,也不願意假裝一下。
*
車裡。
助理開車將謝時竹帶到附近的酒店,替謝時竹開了房,可是他準備載景宴回醫院時,景宴輕咳一聲。
「怎麼了?景總?」助理不解地問。
景宴薄薄的眼皮一跳,「不回醫院。」
「啊?」助理愣了愣,隨即明白了景宴的意思,然後喊住了已經下車的謝時竹,「夫人,景總這會回醫院會吵到其他病人,先讓景總跟您住一晚上,等明天我來接他。」
謝時竹腳步一頓,往後看去,「行。」
助理將景宴交到謝時竹手上,閃身進了車裡,似乎害怕謝時竹反悔一樣,猛踩油門,將車疾馳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