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一愣,急忙阻攔,可他的力量比不過一個醉酒大漢,拉扯了半天,額頭滿是汗,也沒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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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邊發生了什麼?」其中一個富二代替池澤開了包廂門,眼角餘光往不遠處瞥去。
池澤不感興趣,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距離謝時竹上台還有一個小時,他不耐煩地說:「一小時後,我還有事。」
「你能賞臉來,我已經很滿足了,」富二代開了門,討好一笑,池澤邁開長腿剛走進去,就聽見外面其他朋友的驚呼聲。
「那不是謝時竹嗎?被吳家的人纏上,也是倒霉。」
話音一落,一陣風從他耳邊划過,緊接著,他就看到池澤頎長的背影從自己的視線里快速走過。
池澤渾身泛著低氣壓,他幾步便走到了爭執的三人面前。
幾個富二代一愣,面面相覷,怎麼提到謝時竹的名字,池澤就變得這麼急躁。
「他這是怎麼了?上學那會不是特別討厭謝時竹嗎?」
「可不是嗎,只要有謝時竹的地方,他都是繞道走,就跟見了細菌一樣,怎麼現在亟不可待撲過去。」
「我知道一個小道消息,」其中一個富二代盯著池澤的身影,一邊八卦說,「上次有個高中聚會,是池澤跟謝時竹那個班級的,聽說程家那個千金,程安安在聚會上說了幾句不利於謝時竹的話,隔天公司就被池澤收購了……」
「我靠,真的假的?程安安落魄是因為謝時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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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澤的出現,讓服務員一愣,恭敬地說:「池總。」
謝時竹手腕被男人攥得發青,臉色慘白,她似乎無法再掙扎,絕望地看了池澤一眼,平時透亮的眸子,此刻如同死寂。
池澤的心猛地刺痛一下,這種眼神,在很早以前他就見過。
謝時竹因為喜歡他,被幾個女生圍住,推來推去,見到他經過,那些女生更是激動,想要替池澤教育她。
而她校服口袋的手機掉在池澤腳邊,本來就破舊的手機,更是裂開了屏幕。
謝時竹想要撿手機,可她被幾個女生欺負,沒辦法撿到,只能求救地看向池澤,明知池澤厭惡她,但她還是帶著希冀,直至池澤抬腿從他破舊手機前走過。
女生的目光瞬間變得黯淡無光,絕望地盯了他幾秒。
須臾,那雙眼睛與此刻的絕望眼神重疊起來。
池澤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再也不想看到謝時竹用這種神色注視自己。
池澤抬起胳膊,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男人的手腕,他用盡了全身力量,只聽見清脆的咔嚓一聲,男人痛苦地哀嚎起來,下意識鬆開了謝時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