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癱坐在地上捂著臉頰,似乎因為父親的一巴掌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周老爺背過身不去看周媛,聲音冰冷且疏離,「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周家的孩子,是時候該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周媛稍微從疼痛中緩過神,隨之而來就是父親要把她歸還給親生父母。
她癱坐在地上,手指緊緊拉住父親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道:「爸,我錯了,我不想去鄉下……」
周老爺踢開她的手,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地說:「我不是你爸,本來也不是,周月柔是我的親生女兒,你這種惡毒心腸,待在我女兒身邊就是一種後患。」
隨即,就有保安將周媛拖著離開,周媛又是哭又是掙扎,鬧了許久。
但她力量極小,無法對抗一個男人,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父親、池澤,離她原來越遠,直至消失在瞳孔里。
周老爺深深呼出一口氣息,看向池澤與江聿懷,露出討好又歉意的笑:「我替周媛向你們道歉。」
江聿懷微眯眼眸:「不用跟我們道歉,你要道歉的是謝時竹。」
突然,一樓某一處響起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又恢復平靜。
江聿懷唇角的笑意收斂,看向周月柔,沉著聲音問:「謝時竹呢?」
周月柔一怔,指了指大廳樓道的位置,「她剛剛在女廁所。」
剛說完話,身邊兩個男人下意識地往同一個方向急步而去。
江聿懷徑直走到洗手間位置,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強烈,他根本不顧什麼,猛地推開女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的窗戶敞開,外面的風呼嘯而過,發出詭譎而淒涼的聲音。
江聿懷在洗手間內輕輕呼喊:「謝時竹?」
可是回應他的依舊只有風聲。
池澤也趕了過來,他皺著眉,緊張地問:「她沒在嗎?」
江聿懷淡淡「嗯」了一字,走向窗戶位置,漆黑的夜幕根本看不清什麼,忽然,一種類似車鳴笛聲傳入江聿懷耳內。
他微微一怔,順著聲源看了過去。
一輛商務車已經從酒店旁邊的空地開離而去,只留了一個車尾。
江聿懷眼皮一跳,雙手撐在窗台稜角,健步攀上去,乾淨利落地翻出了窗戶。
待他剛站住腳,踩到了一個盒子,江聿懷低頭一看,是一個粉色包裝盒,上面還綁了精緻的蝴蝶結。
這應該是謝時竹為周媛準備的生日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