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剛知道江聿懷是j國最大財閥江應的私生子,而江應的兒子就是因為胃癌去世了。
想到這裡,宋姚臉上一陣悲痛。
謝時竹咬了咬唇,渾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小聲說:「這件事不要告訴他。」
宋姚難受地點了點頭,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種絕望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好兄弟身上。
宋姚嘆氣,拍了拍謝時竹的肩膀,示意她別難過,便先行離開。
謝時竹剛從樓梯口轉身,一個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池澤臉色不比謝時竹好,整整兩天未眠,下巴已經冒出了些許青茬,跟以往纖塵不染的模樣天差地別。
謝時竹回頭看了眼不遠處江聿懷的病房,特意放小了聲音說:「有什麼話,我們換個地方再說。」
池澤沉默了許久,輕輕點了點頭。
謝時竹沒有猶豫地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池澤注視著女人瘦弱的身形,鳳眼溢出心疼,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後。
五分鐘後,兩人在住院部樓下的一棵樹邊停了腳步。
池澤倚靠在樹上,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繚繞的煙霧將眼前的女人變得模糊。
他在心裡斟酌了片刻,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沙啞道:「誰也沒有想到,江聿懷會遺傳胃癌,你……」
謝時竹抬眼看他,沉默許久說:「你剛才偷聽了我跟宋姚的話?」
「嗯。」
眼前的煙霧消散,他終於看清了謝時竹的表情,雖然與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她眼底卻是自己以前看到的絕望。
池澤用指尖將猩紅的菸頭掐滅,哪怕燙到了皮膚,他似乎也察覺不到。
池澤想,造化弄人,江應在J國的兒子因為胃癌去世,而在海洲的江聿懷也避免不了這種厄運。
反而江應卻活到了現在,也沒受影響。
他所犯下的錯誤,報應只留給了兩個骨肉。
謝時竹在心裡挑了挑眉,冷不丁開了口:「嗯,確實有點意外……」
話音未落,池澤薄唇輕啟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是有史以來最溫和,「等江聿懷離開後,你願意讓我照顧你嗎?」
*
位列第一的主神與他的系統盯著眼前的一切,也看到謝時竹說江聿懷有遺傳胃癌一事。
主神望著男人在病床上虛弱的神情,沉默良久,隨即說:「他死了,謝時竹是不是就完成不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