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趕緊將袖子往下一撥,擋住了那抹殷紅色的痕跡。
晏仇跨步來到宮女面前,從背後握住宮女的脖頸,幾乎沒有遲疑地使勁,直至宮女窒息而亡,他才鬆手。
宮女身體軟癱在地,睜大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謝時竹抬頭看他,雙眸發紅,顫抖著聲音問:「你幹什麼?」
晏仇撇開視線,不去看她,沉著聲音道:「難道你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朕的皇后一直是處子之身?如果你藏不好,朕便可隨時為你解除這守宮砂。」
謝時竹咬了咬唇,低下頭緘默不言。
晏仇命令撫雲將這具屍體處理掉,隨後,睥睨著謝時竹說:「兩個時辰後,太后的壽宴,你如若敢不來,朕提著攝政王的腦袋見你。」
撂下這句話,晏仇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晏仇踏出門檻,心想,他倒要看看謝時竹敢不敢跟晏修然私奔。
殿內的其他宮女重新為謝時竹梳妝。
謝時竹在心底笑了笑,淡然得過分。
系統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問:【宿主,你還要赴約嗎?】
謝時竹眉梢輕佻:「為什麼不去?」
系統愣了愣:【你不要命了?】
謝時竹沒有回應系統的話,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
*
結束梳妝後,謝時竹沒有支開宮女,任由她跟在自己身後。
兩人在御花園停下。
宮女一臉茫然地盯著謝時竹的背影,好奇往常連花園都不進的皇后,今日卻站在松樹下半晌。
謝時竹做了個助跑的動作,在宮女目瞪口呆的樣子下,健步如飛爬上了樹幹,又攀爬至樹杈處。
宮女嚇了一跳,語氣急促道:「皇后娘娘,您快下來,要是受傷的話,皇上肯定會生氣的。」
謝時竹兩耳不聞窗外事,坐在樹上環視了一圈,她爬得高,看到的風景也很廣闊清晰。
以她的視角,完全可以看見太后壽宴的場景。
載歌載舞,熱鬧非凡。
*
晏仇坐在中間,大臣前赴後繼向他敬酒,他不耐煩地推開尚書的酒,儼然沒給尚書臉面。
尚書嘴角的笑意僵住,其他臣子面面相覷,誰不知,尚書想把自己女兒放進後宮。
可惜,晏仇被一個亡國女人迷得無法自拔。
太后坐在晏仇身邊輕咳一下,小聲說:「皇上,你不喝尚書的酒,他就要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