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她與謝時竹相似的眉眼,肯定能引起晏仇的注意力。
林萱想,謝時竹這種恃寵而驕的蠢女人,遲早要為自己騰位置。
她眼底閃過嘲弄,低頭拍了拍樸素裙擺的灰塵,這身宮女的衣裙,她也會很快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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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然不安地在南門徘徊踱步,抬頭看向低矮的牆壁,眼神滿是翹首以盼。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晏修然嘴角上揚,一臉柔意地轉過身,在看清來人後,他一怔,不可思議地愣在原地。
晏仇往他身後打量一番,冷眸深沉如海,說:「攝政王,不是身體不適嗎?怎麼還不走?」
晏修然下意識腳步往後倒退,瞧見晏仇臉上的涼意,他不敢輕舉妄動,半晌也沒說話。
侍衛已經在四周查看了一遍,隨即匯報給撫雲。
撫雲點了點頭,靠近晏仇小聲說:「皇上,這裡並沒有皇后的身影。」
晏仇依舊沒有挪開視線,深沉地盯著晏修然,薄唇輕啟:「不知攝政王把朕的皇后藏到哪裡去了?」
晏修然調整好情緒,故作鎮定的一笑,「臣並未見皇后,不懂皇上您的意思。」
剛說完,晏仇迅速從侍衛手中將劍抽出,直接用銳利的劍刃對準晏修然的喉嚨,稍微一用力,這把劍就可以刺進晏修然的脖頸之處。
撫雲眼皮直跳,皇上為了謝時竹,連以前的情面也不顧,這女人簡直是禍害。
晏修然譏誚笑了笑:「臣實話實說罷了,皇上您要殺要剮隨意。」
晏仇握著劍的指尖鬆開,在陽光下金屬鋒刃折射出刺眼的亮。
劍柄落在晏修然的靴面,不痛,但讓晏修然內心一顫。
晏仇根本不信他的話,已經有宮女見過兩人,一想到謝時竹滿是愛意在晏修然的懷中,晏仇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殺掉晏修然。
如果這把劍依然被他握著,估計晏修然已經死在他的手裡。
他也不是怕滿朝文武的指責,怕的是謝時竹厭惡的眼神。
在晏仇打算繼續質問晏修然把謝時竹藏在什麼地方時,一個侍衛急匆匆飛奔而來,撲騰一下跪在地上,喘著大氣說:「回稟皇上,奴才找到了皇后,她在御花園裡,剛才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小腿受了傷。」
晏仇微怔,眼角餘光掃了晏修然一下,不帶猶豫地拂袖而去。
撫雲忙不迭跟上。
晏仇一聽到謝時竹受了傷,也顧不上晏修然,行色匆匆地前往御花園。
等來到的時候,看見謝時竹坐在地上,華貴的淡青色袍衣與拔地而起的花草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