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怔,看向林萱的眼神多了分賞識,將手伸向她的面前,林萱急忙搭上。
「好,那就賞花大會,揭開這個秘密,」皇太后會心一笑,「哀家倒要看看,皇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敢不敢忤逆哀家的命令。」
皇太后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她並非晏仇的生母,只不過先皇在世時,她是後宮之主,而晏仇生母在生下他後,為了自己的地位,她親手了解晏仇母親的生命。
自此以後,晏仇成了她的孩子。
這件事,除了死去的人,無人知曉。
因為晏仇性格乖戾,不聽她的話,所以皇太后不喜晏仇。
反而攝政王倒讓她心生滿意。
要是,攝政王能登基,她也不會像現在,無法涉政,沒有一點權力。
皇太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罷了,只要將吏部尚書女兒塞進後宮,她多少會受點利。
*
承明殿的臣子已經離開,謝時竹依舊跪在地上,沒有晏仇的命令,她不敢隨意起身。
男人坐在案前,雙手捧著奏摺,狹長的眼眸紋絲不動盯著。
儘管一炷香時間過去,他還停留在明黃色奏摺的一處,似乎要看穿輕薄的摺子。
他的身邊有宮女在磨墨,些許窸窣的聲音傳入謝時竹耳內。
晏仇收緊放在奏摺一角的指尖,越看越心煩,而跪在她面前的女人安靜得過分。
只要是個人,跪了這麼長時間,膝蓋疼痛到求饒,可偏偏謝時竹連一個字也不吭,儼然要等到他心軟。
晏仇在心裡冷嗤一聲,她能輕易被人利用,相信別人,卻不願道個歉。
兩炷香後,天色逐漸昏沉。
謝時竹雙膝已經發麻,沒有了感知,她閉著眼睛,腦袋似乎有了睡意,在即將睡著之時,坐在案前的男人終於安耐不住。
晏仇猛地推開眼前堆成山的奏摺,眼睛直直看著謝時竹。
「皇后,」晏仇大步跨向謝時竹面前,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被迫將謝時竹低下的腦袋扯起,「你就那麼想讓朕擴充後宮?」
謝時竹仰著下頜,消瘦的臉部線條繃緊,雙眸平淡地與晏仇對視,「是。」
晏仇放在她髮絲上的手指輕輕滑向脖頸,骨節修長的指尖像是把玩著玩物一樣,在她皮膚上廝磨,唇角噙著笑意。
但只僅存在於表面,眸子只有一片涼意。
冷冰的觸感,讓謝時竹下意識想躲開。
可晏仇接下去的話,使她不得不任由晏仇隨意處置。
晏仇從她衣內抽出手,掌心已經沾染了女人的體溫,「既然這樣的話,朕也要為攝政王考慮一下,作為朕的哥哥,他的王府依舊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