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自然要利用她把常清歸到自己這邊。
常清眼中複雜,剛想拒絕,被太后打斷:「常清啊,你可是哀家最喜歡的孩子,小時候哀家抱了你好幾次,看著你長大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相信你娘親在天之靈,也希望看到你有自己的家。」
她這一番苦口婆心果然起了作用,常清沉默良久,唇邊揚著恰到好處的笑,「微臣再考慮一段時間。」
太后輕輕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了憂愁:「最近皇上喜怒無常,真是令哀家頭疼,方才蒼月國的太子刺殺皇帝,皇上竟然盛寵皇后而無動於衷。」
常清詫異地睜大眼睛:「謝星闌他還活著?」
太后不假思索點了點頭,「嗯。」
常清蹙起眉頭,當時與蒼月打仗,他帶著兵打敗了蒼月,將蒼月的公主俘虜到宮中,而蒼月戰亂,百姓慘死,皇室的人也沒活下幾個。
蒼月太子他沒有俘虜到手,被逃了出去。
五年前,戰場上,他看到謝時竹跪在地上用身體擋在她父親面前,求他不要殺蒼月皇上。
可這是戰爭,沒有人性可言。
常清看見謝時竹不過十五歲,面容稚嫩,噙著眼淚的眸子勾人心魄,便心軟了。
但蒼月皇上受不了戰敗屈辱,自己用劍割喉,結束了生命。
對於謝時竹也就是現在的皇后,常清有些許愧疚。
*
晏仇休息過後,流年緩緩從外面進來,端著一壺茶。
每次早朝過後,晏仇都會像往常一樣飲茶。
晏仇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越看心越煩。
流年沏好茶後,將茶杯放在了岸邊。
晏仇一邊飲茶,一邊批閱奏摺。
沒一會,他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去看這些奏摺,隨即推翻了眼前如山的奏摺。
他迅速起身,從承明殿離開,徑直前往了錦安殿。
*
謝時竹正在沐浴更衣,低頭看了眼胳膊上的守宮砂,唇角勾起弧度。
這東西一直留著就是個後患。
宮女在外面匯報著皇帝蒞臨。
謝時竹挑了挑眉,快速換上了寢衣,墨色的長髮及腰,遮住了她羸弱的腰身。
待她剛返回到殿內時,晏仇一襲明黃色的錦袍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男人半眯著眼睛細細打量她,眸光暗潮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