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依舊低著小腦袋,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等待宋硯的處罰。
可許久過後,眼前的男人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謝時竹茫然地抬起頭,懵懂的眼神撞進男人含笑的眸子中。
宋硯的眼睛很好看,內勾外翹,泛著些許英氣,面容清雋,眼神溫和。
謝時竹猛的臉頰騰起些許紅,手語的速度明顯比平時遲鈍了一點:「王爺為何不責怪妾身?」
宋硯說:「你並未做錯,本王不是愚昧之人,自然不會怪罪於你。」
聞言,謝時竹眼底閃過驚訝。
膳房不遠處緩緩走來幾個丫鬟,此刻正是用早膳之時。
她們是四個妃子的丫鬟,過來膳房為妃子準備飯食。
每天早上的飯是與賢王一起共進。
其餘的便各自安排。
宋硯朝還待在原地的女人說:「該是用膳的時間,走吧。」
謝時竹微微欠身,施禮後,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宋硯的身後。
來到了宋硯所住的殿內,屋裡丫鬟很少,只有三個,見到宋硯後趕忙行禮,又互相退出正殿。
王府與其他王爺的府中不同,寒酸又破舊。
正殿只有一張不是很大的圓桌,中間擺放著一個茶壺,就連茶壺都破了個口。
宋硯已經習以為常,長指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緩緩落座。
他坐下後,謝時竹還站在他身邊不為所動。
系統沉默幾秒說:【阿瑟,請坐。】
謝時竹:"……"
剛才去膳房的幾位丫鬟已經將飯食端上了桌。
宋硯察覺到謝時竹還沒落座,便轉頭看向站得筆直的女人,突然想到自己是王爺,隨後心裡泛起些許異樣,語調格外輕柔道:「坐吧。」
話音一落,謝時竹施禮後,才坐在了宋硯身邊。
沒一會兒,其他四位王妃也趕來了正殿。
她們懶洋洋又心不在焉地行禮後,根本沒有把賢王放在眼裡,各個隨意拉開椅子,坐下身子。
晁蘭臉頰很紅,不是正常的紅,而像是被燙過一樣。
其他妃子擔心地問:「姐姐,您的臉怎麼了?」
晁蘭捏著筷子的手指發抖,眼睛泛著兇狠,咬牙切齒道:「今日我去膳房莫名澆了一頭滾水,幸好沒有燙傷,要是被本宮抓到是誰,肯定不會饒恕。」
聽到晁蘭的話,謝時竹嚇得垂下腦袋。
突然,宋硯的聲音傳入幾個人耳中,竟然首次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