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不怕謝時竹聽到,畢竟一個啞巴,就算被打了也只能吞下去,說不出口。
晁蘭準備把謝時竹打到無法跟賢王一起去皇宮。
明明她才是王妃,陪賢王進宮的人也只有自己。
不過,她們剛準備一腳踢開謝時竹的房門,腳剛碰到門,另外一隻腳就踩到了一樣東西。
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非常滑。
晁蘭腳底一滑,身子往後倒,下意識地抓住姝妃。
姝妃被她拉也一起摔倒在地,兩人的後腦勺磕在地上,紛紛疼得五官扭曲。
謝時竹聽到她們痛苦的呻/吟聲,拉上被褥蓋在自己的腦袋,眉梢一挑。
剛才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特意從買了點類似滑石粉的東西,她加了點水然後潑在了門口。
在宋硯說要帶她去皇宮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晁蘭肯定要來找她的麻煩。
這玩意能讓這兩人在地上掙扎一晚上,也沒辦法爬起來。
謝時竹捂著耳朵,不顧外面兩個女人的慘叫,悠閒悠哉地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就有人丫鬟從這裡路過,看到王妃與姝妃紛紛躺在謝時竹的門口,還一臉絕望。
她們趕緊過去扶起這兩人。
經過一夜,地上的東西早已經蒸發乾淨。
晁蘭跟姝妃百思不得其解,她們到底是踩到了什麼而滑倒,還出了這麼大的糗。
晁蘭警告丫鬟,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王爺以及其他妃子,要不然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中秋節。
王府外面停著一個轎子,謝時竹打扮了一番,出了府,然後彎腰坐上了轎。
轎子裡坐著宋硯,他正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緩緩掀開眼皮,看到謝時竹後,他薄唇輕輕勾了一個弧度。
謝時竹坐在他對面,乖巧得過分,低眉順眼,晶瑩如玉的肌膚格外扎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似水,垂眸時,鴉羽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了一片陰影。
女人身著一襲淺粉色常服,楊柳細腰,秀髮及腰,更襯得她俏麗美艷。
宋硯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幾秒,又緩緩移開視線。
謝時竹見他不再看自己,著實鬆了一口氣。
不到兩個時辰的路程,就已經到了皇宮。
宋硯先行下轎,他身材頎長,身著雪白色的長袍,腰束月白腰帶,極致蒼白的臉色,帶了幾分病態美。
他緩緩撩開轎簾,薄唇微揚,笑意儒雅,輕聲道:「下轎吧。」
謝時竹有些緊張,畢竟作為廢物王爺的妃子,根本沒什麼機會來皇宮。
她手足無措地從轎子裡下來,剛下轎後,看到大到離奇的皇宮,震驚到眼睛微微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