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睡,謝時竹更不敢睡,就害怕宋硯在她睡著後,給她一根毒針。
在謝時竹困得實在不行的時候,宋硯輕輕靠近了她。
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藥草味後,謝時竹猛地清醒,渾身僵硬。
在她以為宋硯想辦法弄死她之時,宋硯卻只是將胳膊放在了她腰上,然後側過身子,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又在一分鐘後,進入睡眠。
她耳邊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
謝時竹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懈了下來。
也敢閉上眼睛睡覺。
這會謝惜應該已經拿到了太子的令牌了吧。
剛才她在返回客棧的時候,將令牌放在了約定好的一個地方。
雖然不知道謝惜要這個令牌幹什麼,但以謝惜現在的情況,她拿這個令牌是為了北漠。
畢竟現在謝惜還不是個戀愛腦,跟她一樣有偉大的抱負。
翌日,天色稍微亮了一點,宋硯已經清醒。
他剛掀開眼皮,就感覺到身上有東西,俊美的五官瞬間騰起一層警惕心。
轉過頭才發現,是謝時竹的手跟腿搭在自己腰上。
謝時竹睡相其實不太好,跟她平時的大家閨秀相差甚遠。
女人櫻唇微微張開,雙眼緊閉,睫毛無辜垂下,巴掌大的小臉像是完全放鬆。
不知為何,宋硯覺得這樣的謝時竹好像才是真的她。
謝時竹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映入眼帘便是男人黑沉的眸子,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因為在夢裡,她就是夢到宋硯在發現她是細作後,將她胳膊跟腿都卸了下來,然後做成了人.棍。
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夢中那個拿著刀,一臉鮮血又陰鶩至極的男人。
系統吞了吞口水:【好可怕,宿主你不會預知到未來了吧?】
謝時竹很快調整好情緒,緩緩坐起身,朝宋硯露出一個笑,然後比劃道:「王爺,是不是該返回王府了?」
宋硯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嗯。」
謝時竹掀開被子,下榻後,給宋硯將衣裳拿到他面前。
又在宋硯起來後,任勞任怨給他穿上,低下頭仔細給男人繫著袍帶。
宋硯垂眸看到的是女人微微發顫的睫毛,以及鼻尖的一顆小痣。
現在的氣候好像真的有點炎熱,他的王妃似乎熱得鼻子額頭都是細汗。
宋硯唇角掠過不易察覺的弧度,這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異樣。
很快,兩人從客棧出來,租了一匹馬起程回府。
這會天色不是很亮,宋硯要上朝,所以讓謝時竹坐在馬背上,自己則是在她身後坐下,先把謝時竹送到府中,自己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