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太血腥了,宋葉顫抖著發出尖叫聲。
謝時竹呼吸一滯,此刻她趕緊抬起手捂住了宋葉的眼睛。
哪怕雙手發抖,她也下意識保護好宋葉。
十幾分鐘後,謝時竹看到地面一片血液,而宋硯蹲下身子去撿只剩半個的手帕,沾了點血他也沒有嫌棄,緊緊攥在手心裡,又放回自己的裡衣領內。
謝時竹有些詫異,宋硯只是因為自己給繡的手帕而失去理智嗎?
她心裡騰起些異樣。
很快,皇宮裡的御前侍衛趕來,他們看到這場面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沒人會以為是宋硯而導致的場面,而是紛紛跪地贖罪護駕來遲。
此刻漆黑的夜裡有些許微亮。
宋硯的側臉在光線里半明半暗,看不清神情,可語調依然是以往的溫和如玉:「把宋葉公主帶回宮中,她擅自出宮,禁足一個月。」
「是。」
宋葉被幾個侍衛帶走,她上轎前肩膀還在抖,不過稍微緩和了過來。
她吞了吞口水,心想,皇兄竟然這麼兇猛,看外表完全不是什麼殘忍之人。
看來以後得注意點了,不敢在皇兄面前肆意妄為了。
謝時竹見宋葉也上了轎,她連忙跟在後面。
前腳還未踏進轎內,後腳就被男人修長的胳膊攬住了腰,將她的腳步制止住。
謝時竹:「……」
她稍微一呼吸就能聞到宋硯身上淡淡的藥香味,還夾雜了鐵鏽般的血腥味,帶著幾分詭異。
謝時竹扯了一個僵硬的笑,轉頭看向宋硯,尾音顫抖說:「皇上,這個時間點您不該上早朝了嗎?」
宋硯唇角含笑,可眼神里看不清任何情緒,「今日不用上朝。」
謝時竹仰頭望著他的臉,稜角分明,臉色略白。
轎子跟一眾侍衛從夜裡消失,此地只剩他們二人。
氣候已是深秋,吹得風也格外冷冽。
不過這些謝時竹感受不到,只覺得自己面前笑著的宋硯更冷。
宋硯沒再說一個字,而是攥住她的手腕,徑直拉著她前往了附近的一家客棧。
等到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店小二站在門口迎客,看到兩人一黑一白的衣袍以及出色的容貌,很是養眼,便立馬熱情迎接。
「兩位,打尖還是住店?」
宋硯掏出銀兩放在了店小二手裡,語調柔和道:「住店。」
沒一會兒,兩人就進了一間屋子。
謝時竹背對著宋硯,聽見關門聲,她肩膀一抖,二話不說轉過身,扯下腰間的令牌,雙手遞在了宋硯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