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給父皇說母親被傾軋時,父皇卻覺得他煩,推開了他,又轉身抱起一邊的宋文彥,將一切好的都給了宋文彥。
這個時候,宋硯便明白,他生下來便沒有什麼權力。
在皇宮不會有什麼親情、愛情,唯有奪權。
可謝時竹卻動搖了他的認知。
江山、謝時竹,這兩樣對宋硯來說缺一不可。
但北漠與彥國卻要以敵對的狀態。
宋硯胸口沉重,眉宇間透著一股痛苦。
*
謝時竹夜裡睡覺的時候,房頂傳來聲音。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且是閨名。
她迷迷糊糊醒來,惺忪著眼睛,待清醒後,才聽清楚房頂的人是宋文彥。
謝時竹揉了揉眼皮,從塌上下來,邁著步伐來到窗欞位置,伸出手打開窗。
很快,宋文彥輕鬆地從房頂翻到了窗戶,又敏捷地落地,站在了謝時竹身邊。
謝時竹往後倒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小聲說:「殿下,你怎麼會來找我?」
宋文彥聽到她說話並不驚訝,現在皇宮上下都知道北漠公主的啞病已經被太醫治好。
或許別人相信真的是太醫治的,但宋文彥不會相信。
也能猜到,謝時竹本來就不是啞巴,而是在裝啞。
謝時竹聲音很悅耳,清清冷冷。
宋文彥說:「不用叫我什麼殿下,叫我文彥就行,我也不是太子了,我來找你是想說,宋葉要被送去和親了,正在殿裡鬧自殺。」
剛說完後,謝時竹一臉詫異,「和親?」
對於和親,謝時竹不陌生,畢竟她就是和親才來的彥國。
宋文彥剛想把這幾天朝廷上發生的事告訴她,就比如彥國的開始備戰,隨時可能與北漠打起來,但殿外傳來的腳步聲,讓他閉上了嘴巴。
謝時竹也聽到了腳步聲,她比宋文彥更害怕。
畢竟這個時間點能來韶樂殿的除了宋硯也沒別人。
要是大半夜看到宋文彥跟她共處一室,她感覺宋硯會一臉笑意地砍掉宋文彥的腦袋。
謝時竹壓低聲音說:「明日傍晚你來藏書閣找我,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宋文彥聽到腳步聲表情平靜,還特別淡定道:「無礙,本王與你之間很清白,不用等到明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宋硯要準備打……」
在宋文彥心裡,宋硯不過是一個虛弱的病秧子,沒有一點戰鬥力。
就算看見他半夜與謝時竹待在一起,也會和氣一笑。
之前他在蓮花池已經見過了宋硯的大度。
況且,他只是來找謝時竹說幾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