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拍戲還是現實中,她就是活在易薇的影子裡。
可就是這一推,惹怒了易薇的喜歡者之一。
沒錯,之一。
易薇是女主,所以男人都愛她,女人都嫉妒她。
謝時竹也是其中之一,因為喜歡裴先生,所以對易薇產生恨意,再加上易薇的嘲諷,實在忍不住地推了她。
況且她與裴斯的關係比較複雜。
系統思考幾秒說:【不複雜的,宿主,你跟裴斯是床伴關係。】
謝時竹:「……」
裴斯摔碎的是別墅大廳的一個古董花瓶。
他居高臨下睥睨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人,唇邊溢出輕蔑的笑。
裴斯蹲下身子,大掌扣住女人消瘦的下頜,特意抬起一點,讓她與自己對視。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又帶著不容置喙:「謝時竹,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撒謊?」
謝時竹眼睛騰起霧氣,楚楚可憐,她知道,裴斯可以找到自己推易薇的證據。
在男人質疑又不寒而慄的注視下,謝時竹咬了咬唇開口道:「是,我是故意的,易薇說我是她一輩子的替身,我知道,在裴先生心裡,我不過是個替代品……」
她聲音柔弱無力,與她的外表一模一樣,都是清純小白花類型。
一邊說,她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又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滾燙至極。
裴斯微微蹙眉,看著她和易薇相似的容貌,許久也一言不發。
謝時竹合上眼皮,頹然一笑:「但我是人,不是一個畜生,哪怕是一隻狗或者貓,被人打了也會還手,我也有我的尊嚴……」
裴斯凝視著她的滿臉淚痕,心臟有些不舒服。
她的一瞥一動,都完全復刻了易薇。
況且,謝時竹是他女人,愛他宛如生命,很有可能是為了吃醋做出這種行為。
是啊,他的女人自然是個人。
裴斯一言不發,移開了手,不疾不徐道:「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非把你的手剁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宛如在說『你吃飯了嗎』這種家常話。
但謝時竹知道,這人腦子有問題,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就算做出這種事,他也受不了任何制裁,因為裴斯就是個真正的神經病。
系統鬆了一口氣:【宿主,他沒對你做任何事情,太好了。】
確實,在原劇情中,僅僅因為推了易薇一次,謝時竹就被裴司折磨得不成樣子。
謝時竹緊繃的身體也鬆懈下來,移開了抱在胸前的雙手,也不再害怕恐懼。
她這一舉動放在裴斯眼裡,成了對他的不尊重。
隨即,男人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薄唇靠近她的紅唇,猛烈地吻上,又在謝時竹恐懼時,咬了她唇角一下。
疼痛蔓延在她的神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