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謝時竹的目的。
而謝時竹也放假了,進組前,她跟裴淮一起去看了自己的母親。
此刻已經很冷了,謝時竹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圍著白色的圍巾,把自己裹得像是個企鵝一樣。
到了家裡,母親給兩人做了一桌好菜。
在吃飯期間,母親提到了前一段時間裴淮單獨來看自己的事。
裴淮握著筷子的手微微僵住,因為那不是他,而是裴斯。
按照裴斯的性格,他是不會單獨來看謝時竹母親,除非他有別的目的,難道是想徹底頂替自己嗎?
裴淮蹙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這個預感很準確,在吃完飯後,隔了一天裴斯又出現了。
但謝時竹已經去了劇組,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可謝時竹清楚一點事,按照原劇情,易薇的那個劇本已經開拍了,而她依然是易薇的替身。
過幾天她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一段時間,都是裴斯占據著裴淮的身體。
她或許沒辦法改變裴斯與裴淮,但自己會換另外一種方式,完成任務。
*
裴斯出現後,很頹廢。
他寧願自己不再出現,這樣也好,能躲掉一切。
就這樣,裴斯躲著不見人,無論誰叫他,他也只留在自己的世界哪也不去。
裴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
那個武打替身不是謝時竹,也不是易薇,或許只是一個隨意候選的人。
他真是可笑,就因為一段打戲的背影,而痴迷一個人這麼長時間。
謝時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是因為那段戲,把她當做替身。
所以,她是故意報復自己吧。
裴斯心臟很沉重,每呼吸一口,就感覺撕扯的疼痛。
在這幾天,他想起謝時竹的笑容,一直存在他的腦海里,無論他怎麼移除,依然揮之不去。
裴斯嘗試用酒精麻痹自己,最後卻在喝醉後,呢喃的是謝時竹的名字。
好友開始頭疼,說:「你們又吵架了?」
裴斯頹廢說:「吵架?我有那個資格嗎?」
他作為替身,連吵架的資格也不存在。
說完後,他又猛灌了一瓶酒,直至喝暈了過去,腦海里才沒有那個女人的臉。
醒來時,他是躺在醫院的。
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去找那天替身的女人,但裴斯已經沒有興趣。
不管那個替身是誰,對他而言都微不足道了。
他想要的,也只是謝時竹不再把自己當成裴淮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