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最近怎麼這麼倒霉,什麼破事都被他撞上。
受害者家屬瞬間找到了機會,也不管記者為什麼會來,而是哭著指著汪海洋的臉,把汪海洋的罪行全部說了出來。
這讓記者跟幾個工作人員大跌眼鏡。
怎麼溫文爾雅的知名教授竟然是這種人?
汪海洋來的時候,就有人趕緊把綁著陸辭的麵包車門關上,所以沒有人看到被綁著的陸辭。
車裡空氣很稀薄,陸辭這會重新被膠帶粘住了唇,現在車裡又悶又熱。
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陸辭迷迷糊糊想,不知道謝時竹有沒有順利從這裡離開。
希望她不要被人發現,因為招惹到這些人多少會有些麻煩。
忽然之間,車門從外面被拉開。
熟悉的薰衣草香味襲來,緊接著,有人將他的繩子解開。
有了新鮮的空氣,陸辭清醒了一點,看到的是謝時竹安然無恙後,他鬆了一口氣。
外面多麼嘈雜都與他們無關。
謝時竹解開繩子後,猛地抱住陸辭的腰。
她望著陸辭清冷的眸子,心想,只要她在,陸辭永遠也不會有事。
後來,記者給謝時竹打語音電話,謝時竹才帶著陸辭從車裡出來。
汪海洋被人圍著時,看到了謝時竹跟自己兒子後一陣驚訝。
可是這份驚訝很快被記者犀利的問題替換了。
汪海洋覺得自從自己被這謝時竹澆了一頭水後,人也越來越倒霉。
*
倒霉得可不是一點,記者把這事發到網上時,又有很多不敢發聲的學生也勇敢指責汪海洋。
他們的信息被打了碼,記者算是保護了他們。
瞬間,仰慕汪海洋的人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汪海洋也被停職調查。
這下,南大已經沒了汪海洋這個教授,那個輝煌了二十幾年的男人,此刻不僅一無所有,還有牢獄之災等著他。
汪海洋的官司開庭後,又被判了刑,令很多人唏噓。
汪海洋進去後,還在想著那天晚上簡訊上的孩子。
有一天,有人過來探監。
汪海洋坐下後,發現對面的人是謝時竹愣了愣。
他以為謝時竹是陸辭讓來的,表情還有些期待。
畢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對面的女孩壓低聲音說:「汪教授,我給你看個東西。」
汪海洋期許地希望是陸辭給他帶話,可謝時竹掏出手機,打開簡訊位置,將前兩個月已發送的簡訊其中一條給汪海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