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在她醒來時,謝寂就待在她殿中。
可是今天她出宮了,也不見謝寂身影。
真令人操心。
聽到她莫名提到謝寂的名字,仲長遙臉色微變,又想到謝時竹唯一反駁自己的一次就是保全了謝寂的性命。
或許,謝時竹是為了親情吧。
仲長遙伸出長臂,指尖幫她理了一下鬢角的頭髮,說道:「無礙,陛下的皇弟應該在宮中。」
謝時竹抿了抿唇角,沒再吭聲。
轎子平穩地前往宮外。
*
經過了一夜,轎子終於抵達了客棧。
謝時竹在轎內伸了伸懶腰。
而仲長遙先她一步下來,給她遞了一隻手。
謝時竹瞥了一眼沒接,輕鬆地跳下轎子。
明真如已經去客棧開房,留兩人在外面。
謝時竹笑了笑,轉頭看著還在原地僵硬的仲長遙,笑得很是燦爛道:「進去吧。」
在宮外,幾人佯裝成普通百姓,不再以宮裡的身份相稱。
仲長遙點了點頭,和謝時竹一起進了客棧里。
很快,三人在客棧住下,因為金錢有限,謝時竹和明真如住在一個屋子。
傍晚的時候,三人就前往了附近的村莊。
謝時竹看到了荒蕪的田地便明白了國庫為何一直這麼緊張。
歷年來很少下雨,所以田地乾枯,種的麥子根本成活不了。
謝時竹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水引到地里,將這個缺水問題解決。
可是月國很大,她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解決所有的問題。
而且國庫緊張啊。
謝時竹和二人返回到客棧時愁眉苦臉。
夜晚,她輾轉反側睡不著。
忽然,客棧一樓傳來爭吵聲,讓謝時竹無法入眠。
為了能讓自己睡個好覺,她快速穿上外衣,噔噔地跑到了客棧一樓。
下了樓才知道,一對兄妹在堂食期間,發現了客棧的飯菜有問題。
比如酒摻了水,牛肉是假的。
兩人和客棧內全部店小二吵了起來,差點動手那種。
這是謝時竹的地盤,她還不允許鬧事。
謝時竹快速走過去地嘗了酒,確實加了水,還有牛肉一看顏色酒不對。
秉承著誰有理誰是正確的,她看著眼前惡狠狠的幾個店小二,不緊不慢地打斷了凝重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