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瀾咬了咬牙,她根本沒想到謝寂直接就一口回絕她。
現在所有人看著她,謝海瀾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她硬著頭皮答應:「是,那奴婢退下來。」
在她準備躲避窘迫時,謝時竹微闔著眼皮打斷了她的動作。
「這晝王的頭七也剛過,作為他的女兒,竟然彈了一首這麼歡快的琵琶也是難為你了。」
女人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隨口一說。
可是不少臣子忍不住偷笑。
地上跪著的樂師也有些樂。
畢竟這首琵琶曲可是和白事相反的,只有在喜事才會彈奏。
如果誰在自家人頭七前後演奏的話,估計和死了的人有深仇大恨。
謝海瀾背脊一僵,聽到了其他臣子嘲弄的笑聲。
她臉色難看至極。
因為她哪知道這曲子的深意,只不過會彈這一首罷了。
謝時竹睥睨著謝海瀾難受的表情,翹唇一笑:「看來姐姐也沒有為晝王被殺害一事,有多難過。」
謝海瀾渾身發抖。
女人的聲音宛如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
她前腳譴責謝時竹不把爹爹當回事,後腳她就彈奏了一首啼笑皆非的曲子。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謝海瀾接受著臣子們的指指點點,憋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謝時竹懶洋洋地對樂師說:「繼續。」
「是,陛下。」
場面重新熱鬧起來。
謝時竹身子往後一靠,抬眸看向了樊繆舟。
對方眼神滿是詫異,又在與謝時竹對視後不自然移開目光。
他垂下頭時,心裡對謝時竹有了改觀。
因為謝時竹好像真得有些厲害。
這種時刻還能眾目睽睽改變他人的看法。
直接把眾矢之的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自己還能脫身。
他以為謝時竹是那種刁蠻任性又無理取鬧的人,沒有一點能力。
可是,他好像想錯了。
謝時竹真得挺適合這個皇位的。
兩個時辰後,接待樊繆舟的儀式結束。
眾臣子離開後,謝時竹回到了自己殿內。
她剛脫下外衣,殿外的太監說道舟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