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出來樊繆舟不知所云。
不是他的錯,錯的是想要搶奪月國的樊國皇帝。
謝寂瞥了一眼緘默不言的女人,替她說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樊國的人,我們廟小容不下你們樊國的人。」
他把謝時竹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謝時竹忍不住多看了謝寂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令謝寂心慌意亂。
難得謝時竹正眼看自己,他心跳很亂。
樊繆舟垂下眼帘。
他捨不得離開月國,更捨不得謝時竹。
到了謝時竹上朝的時間,她捏了捏眉心:「看看官臣們怎麼說。」
撂下這句話謝時竹出了殿,坐上了殿外的轎子前往了朝堂。
而謝寂讀書的時間也到了,他掃了僵硬在原地的男人,徑直離開。
*
等謝時竹上朝後,氣氛一陣凝重。
她坐上鳳椅後,樊繆舟也到了朝堂之上。
他一來,整個朝堂的臣子面面相覷,似乎沒有想到他還有臉來月國的朝堂。
議論聲隨之而來。
樊繆舟低下頭一言不發。
「陛下,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嗎?」
「對啊,要不是昨天晚上有準備,估計這月國都得改姓了。」
「陛下,臣覺得您與樊繆舟和親就是一件錯誤,這就是您的失誤。」
謝時竹抬眸冰冷地盯著站在道德最高處的臣子,眼神沒有一絲感情。
她冷笑一聲,手掌猛地拍向冰冷的扶手。
清脆的聲響讓臣子們不約而同閉上嘴巴。
謝時竹說:「當初可是你們勸說寡人與舟王和親,現在反倒過來責怪寡人,依寡人看,引狼入室的人怕是你們吧?」
女人陰冷的質問讓臣子們陷入沉默。
一直沉默的丞相也開口說:「陛下所言極是,要是這月國成為俘虜,都是這群見風使舵臣子的錯,您沒有一點錯誤。」
話音一落,臣子們臉色極為不好。
丞相的話宛如就給他們判了刑。
剛才還趾高氣揚甩鍋的眾人立馬跪倒地上。
道歉的道歉,求饒的求饒。
畫面很是精彩。
樊繆舟也看清了這些人的真面目。
有用時叫他為舟王,無用時則是直接稱呼名諱。
謝時竹聽著眾人的道歉聲,不予理會,任由他們磕頭贖罪。
一邊的丞相則是出聲詢問:「陛下,舟王該如何處置?」
話音一落,朝堂安靜了下來。
樊繆舟也抬頭看向謝時竹。
謝時竹冷靜地開口:「先讓他留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