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今天我就饒你一次,以後可不許遲到了。」
說完後,謝時竹這才把手機鎖屏,放回了口袋,笑得一臉無辜道:「謝謝會長。」
平頭胸口因為憤怒喘不上氣,卻不能拿謝時竹怎麼辦。
他硬是忍著怒火,好聲好氣地對謝時竹說:「行,那趕緊為明天不失誤做準備,結束就各回各家。」
聶瑩不悅地撅起嘴,怎麼每次謝時竹都能讓會長饒過她。
過了半個小時,全員解散。
謝時竹背著書包走到校門口,因為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她站在門口煩躁地皺起眉。
易琬走到她的身後,盯著謝時竹消瘦的背脊,小聲說:「謝謝。」
謝時竹回頭看她,眉目含笑:「謝我幹嘛,我早就看平頭不順眼了。」
易琬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媽的車在對面,我讓她把你送回去吧。」
說完後,對面的白色車按了按喇叭,似乎催促著易琬。
謝時竹聳了聳肩,「不用了,我坐地鐵也能回去。」
易琬也知道她媽媽不喜歡謝時竹,便沒有強求,隨後把買衛生巾的錢塞進了謝時竹手裡,這才急匆匆地跑到了對面。
她剛一上車,吳曼容就黑著臉說:「你和她走那麼近幹什麼?我讓你和薄延搞好關係,不是她謝時竹。」
易琬坐在副駕駛,沉默了一會,抿了抿唇瓣,第一次反駁了母親的話。
「謝時竹怎麼了?我覺得她挺厲害的。」
聞言,吳曼容臉色黑得不像話。
她轉頭瞪了易琬一眼,才將車開走。
謝時竹則是獨自一人坐上了地鐵。
在地鐵里,謝時竹想,沒想到薄延的用處還挺大。
讓她治了治平頭的肆意妄為。
而此刻,正在家裡看比賽的薄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
翌日,學校的開學典禮如火如荼地展開。
謝時竹和其他女生穿著長褲和短袖,唯獨聶瑩穿得還是那個超短裙子。
她不停地照著鏡子。
直至薄延的出現,才讓聶瑩放下鏡子。
聶瑩快速地來到薄延的身邊,特意撩了撩長發,笑著說:「昨天你走得早,可不知道有人出賣了你,讓你打掃樓道呢。」
話音一落,謝時竹不緊不慢從兩人身邊經過,插了一句:「聶瑩,你怎麼能這麼說會長,他可是為了咱們社會活動好。」
聶瑩:「……」
薄延垂眸看了從自己身邊經過的謝時竹,瞧見謝時竹的側臉,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回放看的比賽。
再次和他看了比賽里異樣耀眼的謝時竹重疊起來。
薄延甩掉腦海里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