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了解徐聞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必然十倍償還。
徐聞得知林陽子舉報他在天台抽菸的事,勢必要讓林陽子一家賠罪。
顯然,林陽子家還留了一手。
抵押的不動資產還是有的。
徐聞說:「這句話你還是留給銀行說吧。」
林陽子爸爸臉色一白,渾身發麻。
他根本沒有心情再讓老劉多賠一點。
謝時竹目睹了一切的發生,伸了伸懶腰。
惡意值降到了30,她也該回家吃飯去了。
謝時竹起身和老白打了聲招呼,便從醫院離開。
等她到了醫院門口,背後傳來青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
「謝時竹,等等。」
謝時竹腳步一頓,轉過身。
薄延穿著深色外套,身量修長,似乎要與夜融為一體。
他幾步就走到了謝時竹的面前。
謝時竹仰頭,薄延低頭。
兩人四目相對。
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氣氛。
而恰好,頭頂飄來雪花。
緊接著,大片雪花宛如鵝毛一般從天空落下。
系統忍不住高歌:【雪下得那麼認真,下得那麼深……】
好好的氣氛,就被系統魔鬼的嗓音破壞。
謝時竹:「閉嘴!」
系統:【這不是給你們配個bgm嗎?】
薄延深深地凝視著謝時竹。
謝時竹遲疑了一下說:「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話音剛落,徐聞也從醫院出來,他穿著黑色羽絨服,正伸出手和謝時竹打了打招呼。
謝時竹應付地回應了一下。
薄延眼角餘光瞥了眼身後的不速之客,他薄唇吐出幾個字:「不是說我贏了答應我一個願望?」
謝時竹就算再笨,也明白這個願望是什麼。
天時地利人和。
薄延那麼喜歡自己,肯定要表白啊。
偶像劇都是這麼演的。
她呼吸急促起來,心跳也隨著加速。
然後,謝時竹問:「好,你說的……是四個字嗎?」
薄延頷首:「是。」
聞言,謝時竹站直身子,撥弄了一下掉在鼻尖的雪花片。
她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薄延的開口。
下一秒,薄延輕啟薄唇:「離他遠點。」
說完後,他轉過頭看了眼徐聞。
謝時竹心跳猛地停止。
「???」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