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上石膏了。
行動不便。
也開不了車,還是謝時竹開車,和祁溫言到了目的地。
這邊的停車位很緊張。
謝時竹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
她瞅來瞅去,目光放在了角落的停車位。
好像就剩這一個了。
謝時竹急忙打了打方向盤,將車往車位上倒去。
忽然,一輛轎車也盯上了這個停車位。
謝時竹也沒去爭這個停車位。
畢竟對方比自己早一步發現。
而且有個車子出了停車場,她還有個機會。
但謝時竹瞅見那個車子倒進了停車位,然後,下一秒,車門被推開。
出來的人讓她微微詫異。
是離職了的林英。
謝時竹收回視線,把車子放在了別人剛走的停車位上。
她停好車,旁邊的男人輕聲問:「看見熟人了嗎?」
謝時竹點頭。
隨即,她往男人身邊一湊近,替男人打開了安全帶。
自從祁溫言胳膊打了石膏後,她幾乎是照顧了男人的生活起居。
祁溫言坐在座椅上,感受到女人的長髮蹭到了她的鼻尖,身上散發著熟悉的氣息。
他忍不住喉結一緊。
女人纖細的手指幫他解開安全帶後,又推開了副駕駛的門。
祁溫言很想享受被女人照顧的感覺。
他忽然覺得當個廢物還挺好的。
祁溫言下了車,謝時竹挽住他沒有受傷的胳膊,從車庫電梯上去。
祁溫言爸媽選擇的地點在本市最大的娛樂城。
他們估計是按照年輕人的喜好挑選的。
要不然,怎麼和家長見面會在這麼娛樂性的地方。
謝時竹被服務員帶到了包廂裡面。
這一段時間,祁溫言和他爸媽都沒怎麼見面。
謝時竹心裡已經做到了準備。
就是自己沒有照顧好祁溫言被人家父母責怪的準備。
可是,等她和祁溫言進去後,祁溫言爸媽沉浸在情歌對唱中。
兩人手持話筒,一人一句情歌,如痴如醉。
連兩人進來也沒有發現。
包廂的燈光比較昏暗。
謝時竹扭頭看向祁溫言,眸子裡滿是疑惑。
男人勾了勾唇,然後靠近謝時竹耳邊說:「知道我童年吃了多少狗糧嗎?」
謝時竹微怔。
祁溫言又輕啟薄唇,語氣中還帶了些無奈:「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周末回家,他們直接去國外旅遊,連他兒子都忘了。」
謝時竹忍不住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