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鳳翔府時,像抄沒薛家這樣的大地主家,都是打著為民伸冤除惡的名義,雖然這種行為本質上是以戰養戰,與其他起義軍也沒甚差別,不過‘炎軍還’是真的有在為民伸冤除惡的。
抄家之後還需善後,財物的清點存放,以及冤情的收集和審問。後者可以不用立即就做,但前一件事卻是要儘快做好的。
夏簡戟相信‘炎軍’對他的忠心,卻也不憚以險惡揣測人心,畢竟財帛動人心。
他可以論功行賞,慷慨地把多數錢財都賞給將士,卻不能讓他們偷偷的揣進兜里去,他賞賜的與他們私自貪墨的,有大不同。
丈夫歸家後還沒陪伴妻子一會兒呢,就立即要外出公務,妻子覺得很委屈?這事是不會發生在姜穠身上的,即使這公務甚至還與嫌疑‘小三’家相關。
“嗯,去吧,若是晚了我就先睡,我會吩咐門房小廝給你留門,讓灶間給你溫上洗漱的熱水。”
她能想著給他留門和留熱水,他就已經很受寵若驚了。“有勞穠妹了,為夫儘量早些趕回來。”
……
朦朦朧朧間,姜穠覺得她的唇部似有被抿住並拉扯的觸感……
轉醒後,發現夏簡戟裡衣半敞坐在床沿上,身上冒著帶著濕氣的熱意,明顯是剛剛洗漱完準備就寢的樣子,“回來了?”
夏簡戟聞言,像是才發現她醒過來一般,歉然道:“為夫吵醒穠妹了?”
“醒就醒了,沒事。”姜穠沒有起床氣,這會兒被人擾了覺也沒生氣。
夏簡戟彎下腰去,把床前腳踏上的兩雙鞋並排擺放整齊,又坐直身了,才把長腿收到床上,在姜穠身邊躺下來。
約莫是因為夜深睏倦,聲音有些粗糙喑啞:“時辰還早,才剛二更天,醒了也要再接著睡。”
姜穠有些疑惑,今兒她睡覺怎麼有些不安分,竟從床的里側滾到床中間來了?
往床里側挪了挪,給壯實了許多的夏簡戟挪出位置,“嗯,接著睡吧。”
夏簡戟:“睡吧。”
“嗯。”
姜穠攏了攏因今晚睡覺格外不安分,而扯得敞開來、露出裡面的自製簡易肚兜的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