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看了裡面眼神直直粘過來的林小愛,緩緩鬆開手,薄唇微動,“有事直接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找我助理,她都能幫你解決的。”
蘇清音看得認真,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卻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秦霜站在原地看了她片刻,突然覺得不說話安靜著的小怪shòu居然那麼好看。
不過很快,他的視線掃過她的眉眼,掃過她的鼻樑,她的唇,重新停留在她那雙透亮的眸子上。“傻站著gān什麼,小怪shòu你捨不得我對不對?”
他的唇邊隱隱有著笑意,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蘇清音被痛得一個回神,眨巴眨巴眼睛,咬了咬牙,“滾……鬼才捨不得你,你怎麼還沒走啊,臭禽shòu!”
秦二爺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泛濫,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才覺得舒心。這一舒心,他就覺得三天之後要入部隊的事qíng,好像也沒有那麼讓他抓心撓肺了。
林小愛見人終於走了,幾口解決掉手裡的方便麵,抓了人就開始審問。
“怎麼回事,你趕緊老實jiāo代。”
蘇清音被堵了一個正著,很不雅觀的翻了一個白眼,“能有什麼事啊。”
林小愛“嘖嘖”了兩聲,“他就是禽shòu啊,長得也太不名副其實了。帥得掉渣啊,你身邊都是優質男啊,擦!”
蘇清音揉了揉眉心,累得慌,她要怎麼解釋禽shòu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但其實是一個內心傲嬌悶騷,xing格惡劣行為令人髮指的臭男人……林小愛眼冒紅心,儼然還沒有從剛才的美色里回過神,“嘖,青梅竹馬啊,你就該出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嘖嘖……”
蘇清音無語望天,她倒是想啊,奈何路漫漫兮其修遠以啊。
林小愛發完花痴了,這才理智回籠,“你來學校gān嘛,你不是家在本市的麼?”
蘇清音輕嘆了口氣,“跟家裡吵架了,來避避風頭,過幾天去我哥那裡,所以我住不了幾天。”
林小愛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麼了,嚴重不?”
蘇清音搖搖頭,咬了咬唇,“沒事。”
林小愛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幫她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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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澈來的很早。
蘇清音還在被窩裡睡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就接到蘇清澈的電話。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太多的qíng緒,只有一句話,“我在樓下,下來。”
蘇清音掛斷電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迷噔噔的睜著眼清醒了片刻才突然回神,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等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樓下時,蘇清澈指尖正夾著煙,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晨霧裡顯得越發的孤傲。
她站在離他幾步的地方,突然就止步不前了。
蘇清澈早就看見她了,見她站在那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捻息了菸頭,“上車。”
“哦。”蘇清音撓了撓頭,這才拖著行李箱慢吞吞的坐過去。
蘇清澈見她系好了安全帶,從后座上拿了豆漿和小籠包遞過去,“行程有點趕,來不及帶你去吃早飯,你將就一下。”
蘇清音接過來,笑得眯了眼,“謝謝哥。”
蘇清澈轉要鑰匙的動作一頓,側頭看去,她正歡天喜地的喝著豆漿,臉上儘是滿足。
“客氣什麼。”他原想這麼說,話到嘴邊卻是一頓,轉過頭去。
路的確有些遠。
蘇清音縮在座椅上,看著窗外越來越稀疏的人影,昏昏yù睡。
蘇清澈見她jīng神不好,側頭看了會,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隻大手罩在她的臉上,遮住她的雙眼,“睡一會。”
他的指尖粗糲,是常年握槍訓練的結果。
蘇清音卻在這算不上溫柔的力道里,漸漸睡去。
記憶里,蘇清澈從小就是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人,他沒有一般男孩子的調皮,總是安安靜靜的。
反而是她跟個野孩子似的,到處瘋鬧。
五歲以前,蘇清澈是她的守護神。
蘇清音的童年裡,最記憶深刻的就是這三個男人,爺爺,蘇清澈還有秦霜。
很多時候,蘇清音也會想這個哥哥對自己的好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但是對家裡的人卻總有一股說不出的疏離和客氣。
路有些顛簸,她睡得並不安穩,半夢半醒之間腦海里掠過很多個畫面。
秦霜的,蘇清澈的,她自己的。
蘇清澈放緩了速度,這裡的路的確有些不好,他停車給她拿了毛毯蓋上,見她微微動了動看了她好半晌才重新上路。
蘇清音是在半路撞醒的,一個轉彎的時候她頭一歪狠狠地撞上了旁邊的車玻璃,疼得呲牙裂嘴的,“嘶嘶”的冒著氣。
蘇清澈不由笑出聲來,“醒了?”
蘇清音還有些犯渾,捂著腦袋狠狠揉了幾下,這才清醒過來,看著不遠處的綠色軍營,眼睛一亮,“到了?”
蘇清澈點點頭,“恩,到了。”
門口站崗的小兵見到團長的車敬了個軍禮,就放行了。
蘇清音卻是頭一次來軍營,好奇的不得了,開了車窗往外看。“哥,你就是在這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