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麟兒沉默“我知道,我願意去。”
長久的靜默後,“簡麟兒,你真沒良心。”與其說憤怒,不如說易南風這會兒開始傷心了,因為他掏心挖肺廢了無數心思養大的姑娘壓根沒考慮到自己。
聽到易南風的話,簡麟兒想到了爺爺,甚至想到了易南風,可是對“赤煉”的嚮往大過了一切。我們在年少的時候,打著追求自己夢想的旗號,可能會一次次的傷害到身邊最親的人,及至經歷了很多,看過很多人事之後,可能會對曾經做過的那些後悔。可是人生就是這樣,一個年齡段有一個年齡段的思想,那些不成熟的倔qiáng的少年影子是我們必須經過的一個拐彎處,所以那些青澀的想法可以理解,因為那是當時那麼qiáng烈的渴望。
簡麟兒剛過十八歲,“赤煉”對她來說很陌生,陌生而神秘,簡麟兒的骨子裡就不是安分的人,所以她qiáng烈希望自己能進“赤煉”,於是,易南風註定唏噓。
“我之於你算什麼,簡麟兒?”易南風忽然間就很想知道在這小姑娘心裡自己算什麼,他覺得長期以來他似乎忽略了什麼東西,好像只有他認定了非她不可。
簡麟兒不說話,她清楚的知道易南風之於她算什麼,因為只要她一想到或許以後和她睡在一張chuáng上的是另一個男人,她就不能忍受,這份心思一直在她心裡存在里好幾年,自打曉事以後就一直想法設法的想要把易南風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可是這個時候她反而說不出了。或許是因為易南風的臉色,或許是因為其它,在簡麟兒的心裡,如果非要表明自己的心跡的話,應該不是在這種qíng況下。
“哈,是我多事了,你的事qíng我不想再管了,自己看著辦吧。”沒有再問下去,易南風順然就感覺很累,許是看到簡麟兒沒回答的緣故,易南風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對準頭部狠狠來了一下子,可是你還沒辦法還手,這種感覺很糟,糟的易南風這麼qiáng大的人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易南風在商場上翻雲覆雨,是個老狐狸,可是認真算起來,在感qíng方面他好像還很青澀。碰到這麼倔qiáng的姑娘,較真兒的話,輸的肯定是他,他似乎還沒找准如何以一個成年人對成年人的方式對待自己養大的姑娘。
簡麟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易南風,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聽到易南風以這麼生分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易南風轉身就走,背影冷蕭,帶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說服簡政真的不難,至少沒有經歷經歷像易南風那樣災難xing的一場,於是一周後,牛寶兒帶著簡麟兒上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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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煉”的總部設在海南,因為那裡最適合訓練海陸空三種技能,但是由於路途太遠,軍用直升機不方便開動,於是兩個人坐民航。
飛機場內,兩個身穿軍隊常服的女人在候機廳內異常扎眼。各有特點的漂亮女軍人颳起的颶風不亞於大牌明星出場引起的騷動。
整個候機廳內的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會停在牛寶兒和簡麟兒的身上,連其他候機廳的人聞風都跑過來看這兩人。
牛寶兒對於這樣的眼神兒是免疫了,簡麟兒是一直低著頭想自己的心事,所以這麼大的動靜對兩人沒造成任何影響。
可這大的動靜讓易南風一下子找到了簡麟兒,沒過去遠遠的看了簡麟兒半天,易南風沒等到她們上飛機就走了。
那天回去後,毀了辦公室,頹廢的靠著牆坐了半夜,仰著頭看著外面的月亮,神色漸漸清明。
回休息室睡了幾個小時,第二天秘書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可是在易南風面無表qíng的說整理一下辦公室,秘書識相的沒有說話。
處理完手頭的事兒後,易南風驅車趕往簡家大院兒,那時候簡麟兒剛跟簡政說了自己要去“赤煉”的事。
易南風看見簡政佝僂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就知道簡麟兒已經跟簡政說了。
幾年前易南風在書房裡跟簡政說過他認定麟兒的事,隔了這麼長時間,這還是頭一回他再次明確提出簡麟兒一定要嫁個他。簡政沒說話,因為這麼長時間他是默認兩個人的關係。
易南風從來就不是輕易認輸的人,認準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手。他決定給簡麟兒時間,讓這不懂事的姑娘心裡先長滿荒糙,然後自己再親自拔掉,為了後方戰線更加穩固,他找了簡政。
所以這會兒在機場,一掃頹廢氣的高大男人心裡寫滿篤定,無妨,且給你時間蹦躂。
*******************************************一年後。
“啪……”再一次把別人摔倒在泥漿里,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渾身裹滿泥漿,一張臉只能看見嘴裡的牙齒是白的,其它全是稀泥。
“小麒麟,你個小怪物,這麼大力會死人的啊。”簡麟兒站起身,被後面剛從泥漿里站起來的人一把攬住脖子。
“哈,誰叫你這麼遜。”簡麟兒哧了一聲。
“我遜!!”侯箏怪叫“姐姐讓著你好不好,你個不懂尊老愛幼的小怪物。”
兩人嘻嘻哈哈的往連里走,其他散夥兒的人也跟上來,一群人繼續打打鬧鬧,誰也不能把這群無紀律無組織瘋鬧的泥人跟“赤煉”聯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