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梵愣了一下,大概也是想到她那一缸的金魚了,彎唇笑了起來:“告訴它那是不能吃的它就不會吃了。”
既然七條魚命能保證,隨安然很慡快地就接手了梵希。約了下午把梵希送過去,隨安然這才離開。
下午上班有閒暇的時候,她便開始惡補如何養貓,那認真程度……倒是跟她每次考試前臨時抱佛腳差不多。
風平làng靜到快要下班時,才聽總台的張咪說了一個消息——周小燕離職了。
隨安然正站在總台看一則資料,聞言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等回過味來,才覺得詫異:“怎麼那麼突然?”
張咪一臉的不忿:“不止這樣呢,聽說是被另一家五星的酒店挖角了,辦完離職直接過去任職大堂經理。平時倒是對誰都親熱黏糊的,這會回來辦離職,趾高氣揚得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隨安然沒見著周小燕自然也不知道這個“趾高氣揚”有多高調,但聽說明天就有一個新來的副經理後,半點不關心地抱著自己要看的資料回了辦公室。
走到門口時,倒是好巧不巧,正好遇上了正收拾好東西要離開的周小燕。
她捧著紙箱站在門口,身後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格外長。她此刻微微眯了眯眼,那雙畫著濃重眼線的眼尾上揚,竟生出一分凜冽的味道來。
隨安然對著她並不友善的表qíng愣了一下,這才揚起唇角對她笑了笑,客氣地側過身子讓她先行:“來收拾東西?”
周小燕“喏”了一聲,顛了顛自己懷裡抱著的紙箱:“是啊,收拾東西。”
話落,她輕咳了一聲,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說起來還要多謝隨姐平日裡的關照。”
隨安然想起平日裡兩個人相處的qíng景,抿唇笑著,笑意卻淡了幾分。
周小燕見她不接話,也覺得甚為無趣。但大家都是出了社會,還在一個酒店工作過的同事,就算平日裡有些不愉快,如今她離職,各不相gān,也沒必要鬧得不愉快。
這麼一想,她倒是彎了彎眼睛笑道:“隨姐你對誰都好,我離開前倒是也要說上一句,別人都以為我是被挖角,其實我不過是找了個男朋友,他又正好有點那酒店的股份……”
隨安然這才認真地看向她。
周小燕又如以往那般對著她笑,彎著唇,露出潔白的牙齒,很是討人喜歡的樣子:“我很快就要訂婚了,隨姐你也趕緊找個男朋友吧。就算是不直接考慮結婚,你一個人孤身在A市的,有些時候是需要一個男人在身邊的。”
她話音剛落,就偏了腦袋越過隨安然看向她的身後。眸子裡有一瞬的迷茫,隨即想起來人是誰時,眼神略有些複雜:“咦,我還真的是白cao心你了。”
隨安然聽得一頭霧水,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去。
溫景梵正站在不遠處,微垂著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這邊。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件白襯衫,袖口卻已經放下來了,就這麼站在燈光下,長身玉立。
見兩個人都看過來,他這才往前走了幾步,邁到燈光下,對著上下打量他的周小燕微點了一下頭,視線很快轉移到隨安然的身上:“我等你下班。”
隨安然這才想起兩個人約了她下班的時間把梵希帶回去,她低頭看了眼時間,正好到她下班的點。
周小燕聞言已經明白兩個人之間怎麼回事了,對著溫景梵頷首,說道:“隨姐動作倒是挺快,下班了趕緊去約會吧,我先走了。”
隨安然剛往前邁了一步,立刻僵住,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溫景梵,解釋道:“沒有,我們只是正好有事……”
“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說完這句,她對著隨安然擠了擠眼,抱著紙箱就走了。
隨安然被她這麼堵回來,很是尷尬地對著溫景梵笑了笑:“我晚點打電話再跟她解釋。”
溫景梵“嗯”了一聲,隨口問道:“她離職了?”
“是啊,回來辦了離職手續收拾東西。”她邊說著,邊進去收拾了一下桌子。好在她剛才就已經整理好了,把資料文件歸類一下就能離開。
溫景梵只站在門口並未進來,目光隨意地掃視了一遍她的辦公環境:“既然離職了也不用刻意解釋,在她眼裡反而更像掩飾。”
隨安然關好抽屜,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遲疑地反問道:“……會嗎?”
溫景梵只是一笑,並未接話。
梵希已經被他提前抱進了車裡,兩個人直接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的溫度比酒店低了不少,隨安然邁出電梯時就被迎面而來的風chuī得一涼,她邊裹緊外套,邊抬頭看他:“你就穿這麼少,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