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的馬場也就算了,現在連我公司都想動,惡意打壓股價,攔了我的供貨商,投行的人也被他扇呼的跟著湊熱鬧,在這麼下去真扛不住了!他媽的,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顏夕沐!
“離婚!你以為我不想簽啊!你以為你自己多有魅力我捨不得你啊?切!要不是我家那個老不死的死咬著不肯放,我早他媽把你休了,老子有要取的人,他媽的不是你!”
顏夕沐聽著他爆粗口,雖然覺得很不應該,可還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心qíng舒暢的差點兒從chuáng上滾下來。就是說嘛,他明明愛著那個小朋友,當初妥協的把形婚的招數都想起來了,怎麼會捨得把人家踹了呢!顏夕沐掛了電話,站在chuáng上振臂高呼,手機差點脫手飛出去,“喬駱勛,我不會放開你的!你不要我沒關係,我要你就行。”
22 V
章喬駱勛下了飛機,便直接回公司。這些天他一直在全球各地飛,幾乎夜夜在飛機上度過,時差已經完全亂了。視察多家分公司,同時見了多家有意向合作的公司。
他最早是房地產起家,後來漸漸轉移重心到基建。國內的基建大多被國家壟斷,他便把目光瞄向國外。歐洲的電訊、公路機場,澳洲的通訊和港口,甚至剛在美國談妥收購的RC石油公司。天喬遊艇,若不是因為顏夕沐,他大概不會買下這家公司。中國的遊艇事業才剛剛起步,與國際水平相去甚遠,倒是很有發展前景,可是走上大道之前,是充滿艱難險阻的羊腸小路。不過,他的收購,倒是給羸弱的中國遊艇行業注入了qiáng心針,作為第一家上市的遊艇公司,噱頭夠足,更多的富豪把目光鎖在了這一方前景無限的肥ròu上。
喬駱勛不提顏夕沐,陳特助更不敢妄自開口,多次想提醒他回電話,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這些天他把所有jīng力都放在公事上,把幾個月要做的事qíng,壓縮在半個月之內。縱是他平時有運動,身體還是覺得吃不消。上了車便疲憊不堪的閉著眼睛,頭輕靠在座椅背上。
車裡靜的近似無聲。喬駱勛輕聲嘆氣,薄唇翕動,“她在gān什麼?”
副駕駛的陳特助暗自喘了口氣,終於肯問了。
“顏小姐退了酒店客房,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居室。她和關總申請留在京城辦公,天喬大廈有預留的遊艇公司辦公室,前幾天她已經搬進去。”
聽了陳特助的話,良久他才道:“嗯。她有什麼需要隨時補齊。”
“是,喬先生放心。”
顏夕沐請了上午的假,去看望老教授。他去年退休,住在京郊的一個獨門小院裡。老教授祖上全是文騷名人,他父親曾經是蔡老的好朋友。而據老教授說,他家和喬駱勛的外公家是鄰居,他算是看著喬駱勛長大的。
顏夕沐來的時候,老教授正在花圃里鬆土。看見顏夕沐並不意外,倒是數落她不懂禮數,回國這麼久都不知道來看看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怎麼能把比父親都重要的人拋諸腦後。顏夕沐放下禮物,挽起袖子跳進花圃打下手,卻又被老教授好一頓訓斥,說她不懂事,踩壞了他的幼苗。顏夕沐站在原地進退不得,低頭找了半天,都沒看見他所謂的幼苗在哪裡。
多年不見,顏夕沐在老教授眼中,還是一身的毛病,數落她這也不對那也不行,就連泡茶,都說她工序錯了,洗茶的水不能隨便倒了。
“老師!”顏夕沐放下紫砂壺,眼睛氣鼓鼓的睜得圓圓的。
“那麼大聲gān什麼?不都教過你嗎,要心平氣和,方能成事。”
顏夕沐對這位比起當年脾氣更怪的老爺子,完全沒有招架之術,只能默默忍著。如果喬駱勛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滅掉老教授的氣焰,不過也會順便給他點兒氣焰,免得他不開心。
不知道喬駱勛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雖然到現在,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可是她真的不能看著到手的幸福就這樣毀在自己手裡。
從教授家出來,顏夕沐直接趕回公司。像往日一樣,先到前台詢問喬先生有沒有回來,明知道答案是一樣,她卻像是成了習慣似的,不問一句,一整天都不安寧。而今天,答案卻讓她欣喜若狂。前台姑娘笑吟吟的說,喬先生回來了,半個小時前剛剛上去。
顏夕沐開心極了,順手將剛買回來的j'adore香水放在姑娘手邊。
他回來了,顏夕沐覺得自己連走路的步子都是輕盈的。不管他有多生氣,有多麼彆扭,或者直接提著她的領子把她扔出去,她都不會皺眉頭。這就是愛嘛,愛她才恨她,她懂的。
乘了電梯上頂層,卻被告知他在半小時前召集所有主管開會。顏夕沐皺眉,要不要這麼賣命?生病了怎麼辦?好嘛沒關係,她來照顧。
顏夕沐回到辦公室,卻沒辦法集中注意gān活。郵箱裡躺了好幾封設計稿,具體細節要敲定,定了下午2點鐘的視頻會議。卻在離會議開始只剩5分鐘的時候,接到來自董事長秘書室的“告密”電話,老鳥出動了。
顏夕沐什麼也不管了,直接推掉會議,拎著包直奔一樓,在大堂里與喬駱勛“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