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一個假設都沒有出現——
他只是抬步上前,站到了她的面前。這會更加高了,整個人把她攏在了他的身影之下,qiáng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bī仄得讓念想一瞬間呼吸困難。
“徐、徐醫生……”她蹭著牆角坐起來一些,有些不安。
“你可以叫我名字。”他邊說著邊俯低身子,比她更涼的手指貼上來,輕捏住她的下巴。不斷地靠近靠近靠近……
念想驀然瞪圓了眼——這是要、要親她嗎?
就在她呼吸急促,下一秒就要缺氧時,他卻在距離她鼻尖一小寸的地方停了下來。眸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似醞釀了笑意。可等念想再眨眼看去時,哪裡還有半分的笑意,認真的專注的落滿了不斷轉動閃爍的燈光的光影。
那燈光落在她的身上時,那一片刻,讓她毫無阻礙地看清了他眼底,清晰的自己。
他又微微壓低了幾分,湊近聞了聞,問她:“沒喝多少?”
“沒有……”滿打滿算估計就一瓶,但是就這一瓶的酒量,已經讓她頭暈目眩,渾身發熱,本來就遲鈍的反應更加緩滯了。
“嗯,再半瓶應該能灌醉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移上來,貼在她的臉上。
溫度有些高,不過關係不大。
正要收回手,見她緊張兮兮地緊盯著自己看,便突然起了壞心思。手指移到她的耳垂上輕捏了一下,滿意地看見她一顫,這才收回手。
不甚明亮,甚至因為他的存在而有些擁擠的小空間裡,他卻怡然自得:“還要不要喝?”
雖然是很溫和的詢問語氣,但念想就是聽出了他隱藏在這溫柔表面下的高冷輕哼聲。立刻識趣地搖頭,並解釋:“我不喝……我就是不小心……”
他輕“嗯”了一聲,很有耐心地等她說下去。
他的眼神很專注,幽深又沉鬱,就這麼安靜地凝視著她,唇角略微彎起,怎麼看都是一副寵愛縱容的模樣。
念想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呆呆地看著他……
怎麼就這麼讓人……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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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醉意了?”他想拉起她,見她還抱著麥克風台柱不撒手,低垂了眸子看了她一眼,從她手裡接過來。
然後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攬在她的腰上,穩穩地一托,就半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抱著她溫熱的身體往懷裡又貼了幾分,低下頭,唇瓣湊到她的耳邊,低柔又清晰地問她:“你是想我在這裡說,還是想坐在沙發上說?”
不離開這裡就好……
念想揪著他的外套,有些腿軟(つ﹏つ)——
說實話,冷著臉的徐醫生也比現在溫柔可親許多啊!
“餵……你們當我是死的啊!”蘭小君哼了一聲,話筒沒握住,落在沙發上,發出沉悶又壓抑的“咚”聲。
念想被嚇了一跳。
徐潤清卻像是根本沒聽見一般,念想甚至有些懷疑,他從進包廂開始對蘭小君就是一種屏蔽的狀態……
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念想小聲的:“我選……這裡。”
“好像忘記告訴你,選擇的地點不一樣,說的話也不一樣……”他笑了一下,握住她手腕的手緩緩鬆開,幾步就把她bī至牆角,背脊緊貼著牆面。
另一隻手還扶在她的腰上,脫了厚重的外套,念想裡面只穿了一件貼身的毛衣,正好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
徐潤清的雙眸緩緩一眯,深幽的眼底隱隱亮起了一簇剛點亮的篝火。
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
被bī到牆角退無可退的念想,顯而易見地借著幾分醉意惱怒了……
她亮出爪子不輕不重地撓了他一下,剛想撓第二下,被他攥住手腕,微微用力反壓在了她的身後。
念想怒:“徐潤清!”
徐潤清勾唇,頗為愉悅:“很好,叫我名字了。”
念想:“……”拼盡全力揮出去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和挫敗感比以往都要更qiáng烈一些。
她沮喪:“你要gān嘛,小君心qíng不好……我們這樣……”也太過分了啊!
“她有歐陽負責。”
唯有那麼一個人,才是他想負責全部喜怒哀樂的,有,且唯一。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就在耳邊。念想聽得一窒,那種呼吸窘迫的感覺又寸寸bī上心頭。她擰眉,有些不高興:“我不喜歡你。”
“這句話你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說了。”他的眸色一沉,倏然迸出幾分冷意。那冷意還未蔓延,就被他眼底漸漸燃燒起的火焰遮掩。
他低頭,壓下唇,張嘴咬住她。有些重,那觸碰時的痛感清晰又qiáng烈。
念想“唔”了一聲,另一隻手去拍他,結果還未碰到他的身體,就被他握住,一起扣到了身後。
他絲毫不受gān擾,就以這樣一種姿勢,吻著她。